他就像是被架起來的邪惡巫師,被自己意外所得的黑暗力量所反噬,成為了被獻祭的家伙,可它們卻并沒有真正的傷害吳峫,他只是被簇擁到了最高峰,使得剛蠕動過來的胖子,猛的一撲時落了個空。
但幸好,鈴鐺的響動,總歸是辦了件好事,衍卜寸在目送走怪怪后,其余的人就因為這樣,如猿猴哀鳴的震動中蘇醒了過來。
黑瞎子一個鯉魚打挺的跳起,驚恐于剛才自己失明的噩夢,可等他觸及到墨鏡時,才微微松了一口氣,轉而看向了衍卜寸。
對方的白色衣領處有些臟污,發絲焦灼,像是被什么給燒了一樣。
不過,這時候他還哪有空調侃,黑瞎子只能將清醒過來,但臉色慘白的張啟靈也給順便拉了起來,然后,他就繃緊著一張平日里慣愛笑的臉,沖衍卜寸問道,“他們估計在魔城的上一層,你能知道我們現在處于什么位置嗎?”
“上上層。”衍卜寸這么回答著,并向朝旭伸出了手,但顯然,對方并沒有和好的意思。
朝旭只是緊緊抱住已經不成人樣的向陽,緊緊的,像是在寶藏消失的惶恐過后,又重新得到了的格外珍視。
衍卜寸的眸光微凝,
他知道,朝旭已經不起任何的刺激了。
“下去。”張啟靈沒時間管他們之間的事,只是站在黑瞎子身邊,而且,早已拔出了黑金古刀,準備應對危險,但是,他的狀態看起來實在是不怎么樣。
衍卜寸大約能猜到,應該是幻境中的吳峫出了什么事,才會讓他如此的驚懼。
隨后,衍卜寸捻了捻自己燒焦的發尾,朝著漆黑的甬道而去,直到,他輕而易舉的將手中的發絲所弄斷后,這才輕飄飄的吹了一口。
只有他的幻境中摻雜著真實,只有他的痛與灼熱是真,這是怪怪給的啟示嗎?衍卜寸又將手放在那豁開的胸膛之上,血液似乎已經干涸,傷口也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正在結痂,他能夠感覺到,這是怪怪的唾液在幫助自己愈合,或者更簡單來說,怪怪還不想讓自己死。
是為了融合嗎?還只單單是想要占有張祈靈?
這些疑點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自己需要同其他人匯合,他還沒有找到祈,而吳峫的病也需要治。
此刻,黑瞎子與張啟靈并行,而朝旭抱著向陽慢吞吞的跟在后面,空氣里類似于海洋生物被燒灼的味道很是濃烈,可眾人只是吸吸鼻子,便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畢竟,向陽已經夠臭的了。
疾步的黑瞎子表示,同類的氣息終究是會惹得生理性惡心的,只有對那個死掉的家伙足夠的愛,才能忽略這難聞到干嘔的氣息吧。
微風帶來無休止的躁動。
“你聽到什么了嗎?”鄢嘯南這么問著,隨即擰了擰眉,伸手攬住自己飄散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