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饒有興致出聲:“不過倒是有些意思,這兩人竟然暗中私會,莫不是余情未了?也不知道池宴知曉了這事做何感想?”
沈棠寧心中微冷,暗暗思忖:
周圍很安靜,只有獵獵風聲,馬車應該已經出了城,車廂里還有至少兩個看守的人,池景玉昏迷不醒,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想要逃脫幾乎是難如登天。
看來還得靜待時機……
馬車停下,沈棠寧再度被粗暴地扛了起來,她強忍不適沒有露出異樣,被扔在了地上。
有人拿麻繩將她的手給捆住,哼著小曲兒出了門。
門被關上,她悄聲睜開眼,不動聲色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這是一間昏暗的柴房,條件簡陋,不像某個達官顯貴的府邸,倒像是某處農舍。
也是,即便是綁人,誰這么膽大包天往自已家藏?
旁邊的池景玉仍昏迷著,沈棠寧不客氣地踹了他幾腳,沒有要醒的跡象,眉尖蹙了蹙,她望著從窗戶縫隙里透進來的光:
得想法子自救。
——
與此同時,池宴也得知了沈棠寧被人擄走的消息。
他臉色迅速一沉,沒有二話召集了儀鸞司的人手,從京兆府調人要時間,還要走流程,他等不及了。
儀鸞司的人仍然不是很服他,眼看快要下值,這會兒來了差事,有些人便忍不住抱怨起來。
池宴正朝外走,聞言射過去冷戾的一眼:“有不愿意的,現在就可以離開儀鸞司!”
他一慣見誰都是一臉笑意,鮮少有這般駭人的時候,有幾個正欲挑事的人,見勢不妙頓時閉了嘴。
“人往哪個方向去?”池宴翻身上馬,抿緊了唇神情冷凝。
問棋沒有猶豫:“城東大門!”
揚起馬鞭,飛揚的塵土模糊了池宴挺闊的背影。
百姓退避到街道旁,滿臉驚疑不定:“這是什么陣仗?”
“聽說是儀鸞司拿人呢!”
“負責治安巡邏的不是京兆府和巡捕營么?什么時候多出來一個儀鸞司?”
——
屋外傳來動靜,沈棠寧頓住了動作,將手不動聲色往袖中藏了藏,閉上眼睛裝睡。
有人進來,嘴里嘀咕著:“倒是便宜這小白臉了,要不是大人想到更好的法子令池宴痛不欲生,這種好事怎么會輪到他?”
沈棠寧心中一緊,隱約覺得有些不安。
她忽然聞到一股異香,甜膩驚人,頓時屏住了呼吸,一個猜測浮上心頭。
腳步聲往自已所在的方向走來,她的下巴被用力抬了起來,一股黏膩惡心的視線在她臉上流連:
“倒是可惜了這小美人,不如我自已先嘗嘗滋味……”
下一瞬,他對上一雙冰冷的眼眸。
在對方錯愕的目光下,暗箭悄無聲息刺穿他的胸膛,沈棠寧彎了彎眼睛:
“還覺得美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