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皺起了眉,略有些不爽:“燕玨?他給你寫什么信,你們有這么熟?”
眾人皆以為燕玨死在了那場宮變之中,但事實并非如此。
姜稚京不知開出了什么條件讓燕明儀松了口,把燕玨給要了過去。
沈棠寧還挺為他感到開心,比起在這樣的地方活著,他更愿意到她的身邊去。
燕玨喜歡姜稚京。
對方給她寫信,也著實出乎她的意料,沈棠寧拆開信看了一遍,神色有點奇異。
“信上寫的什么?”
池宴難免好奇,卻見她臉色略顯不自然,將信紙折疊起來,語氣含糊,“也不是什么大事。”
池宴哼笑一聲,從她手中抽走了信,沈棠寧也沒攔,只無奈閉了閉眼,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聽到他氣急敗壞的咒罵:
“燕玨他是不是腦子有病?竟然讓你把柳疑復叫回來,他有手有腳的,要回來不知道自已回來?”
池宴臉色漆黑如鍋底,要是燕玨現在在他面前,保不齊兩人已經干了架。
好不容易將情敵送走,他怎么可以給自已找麻煩?
而且話說回來,柳疑復是自已請求去齊國的。
燕明儀登基后,與齊國建立起了友好結盟的關系,更是開啟了一個互相交流的活動,互派使臣到各自的國家學習傳授經驗。
這樣的名額難能可貴,姜稚京指名道姓要柳疑復,但如果他不愿意,她也不能強求。
沒想到柳疑復竟然答應了。
雖說不道德,但得知這個消息時,池宴是暗自竊喜的,他知道柳疑復仍未對沈棠寧死心,他只是把這份情意藏到了心里更深處。
池宴津津樂道起了那三人的關系:“你說姜稚京是不是喜歡柳疑復?在大慶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倆不對勁!”
他撓了撓腮,“但燕玨那心黑的狗東西,肯定是容不下柳疑復的!好復雜的三角戀!”
沈棠寧抬眼看他,有些無語:“你怎么這么八卦?”
他氣定神閑看過來:“你敢說你不好奇?”
沈棠寧默了默:“……”
當然也是好奇的。
“這是什么爛牌,我不打了!”
孟靈溪賭氣地別過頭,腮幫子鼓鼓的,像只河豚。
她手氣奇差,來了之后成功奪得沈棠寧墊底的寶座,孟靈溪一邊發誓不做賭狗,然后下次繼續屁顛屁顛湊上來。
畢竟池宴自創的這“麻將”的確上癮,而且她們也只是消遣,賭注并不大。
要是敢賭錢什么的,池大人第一個站出來“大義滅親”。
沈棠寧今日手氣難得不錯,嘴角也掛著淺淺笑意。
“怎么,今天運氣不錯?”池宴湊過來,毫不客氣收繳了一把她的“戰果”,嘴上冠冕堂皇,“我幫你分擔分擔。”
沈棠寧橫他一眼,不高興地糾正:“什么叫運氣,我這是實力!”
“……”池宴不忍心打擊她。
他不讓她們賭錢也是有原因的,他怕沈棠寧輸得傾家蕩產找他哭。
廊下,溫瑤伸出手驚呼一聲:“呀,外面下雪了!咱們去打雪仗吧?”
“幼稚。”
懶洋洋的一聲,姜稚京抬起明艷的小臉,瞇了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