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吧!上次我都沒有參與,這么偉大高貴的風精靈出手,那肯定次次拿大滿貫呀。”江渚連忙不停地點頭。
希爾芙繞著江渚的腦袋飛了一圈,最后又停在了江渚面前,“你,你說得對哦…雖然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啊!不對哇,你要怎么把風元素灌進她的體內?這只有我才能做到。”
江渚眼見風精靈上鉤了,當即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虧你還是風精靈呢,灌進去再撐爆,那不把高貴的風給弄臟了嘛。我看還是換個玩法比較好,你看,她身上有那么多藤蔓……”
“我們就來比,在保證那女孩活著的前提下,誰切下來的藤蔓比較多?”江渚終于圖窮匕見,一本正經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哈哈哈哈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希爾芙的笑聲吵得江渚眼皮一抽,“說你傻還真傻,她早就變成這植物的一部分了,我如果把你的心臟取出來……心臟還能單獨活嘛?”
得虧希爾芙傻乎乎的!江渚聞言也是一喜,面上裝作滿臉漲紅的樣子,“你,你不信嗎?那我去切!要是她還活著就是我獲勝,否則就算你贏了!”
“你想救她,不過我倒不討厭你這種性格,好哦!聽上去還算有意思。”希爾芙手背在身后,一副頗感興趣的樣子,“不過…要是我贏了,你得把眼睛借我研究研究!”
江渚一愣,眼睛?想起風精靈那天然黑的性格他就一陣惡寒,“你要挖掉我的眼睛嗎?”
“誒?既然你這么說…也不是不可以啦。”希爾芙似乎也是一愣,她只是想看一看而已。但很明顯,天然黑和腦子不好使,這兩個標簽早在江渚心里已經和風精靈掛上了等號。
在江渚一口回絕掉挖眼睛的提案后,他便輕巧地踩著根須盤成的斜坡一步步向高臺爬去。雖然信誓旦旦地在希爾芙面前吹牛自己能救下女孩,但實際上有幾成把握江渚自己也不好估計。
腳邊發亮的晶體如呼吸般此起彼伏地閃爍出淡綠的光芒,江渚手腳并用地抓住裸露的根莖,這短短的斜坡卻如同朝圣之路般漫長。直至走到少女身前,江渚這才看清楚她的樣貌。
美麗并不合適用在少女的身上,她的面龐微微昂起,緊閉著雙眼似乎正在祈求著什么,淡白的臉頰上看不出痛苦或是喜悅。與正常人類所不同的是她那淡綠色的卷發,以及尖細的長耳了。
少女未著片縷,雪白的肌膚卻多處破裂,在皮膚與骨骼之間并沒有肌肉或是血管,而是伸出了無數細密的葉莖與維管束,有的閃著微光,映襯在皮膚
而正如在臺下看到的那樣,少女的四肢與脖頸均被外界的根須纏繞,不少細長的根管早已侵入了女孩的軀體,和她自身的葉莖纏繞勾連在一起。少女如同受難的耶穌,又仿佛是火刑中的圣女,不斷有微風穿過她的胸膛,又輕輕拂動鬢角的碎發,在輝光下宛如一件藝術品,顯得既神圣又罪惡。
江渚心中嘆了口氣,魔眼狀態下他能夠看清外界根莖與女孩自身維管束的區別,這也是他敢于和風精靈打賭的原因…他抬起長劍,試探性地撥弄了下穿進女孩左手的根管,細密的波紋自網狀的線條中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