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可以看見!江渚順著這相異的線條流動向女孩的手臂看去,根管并沒有在女孩的手臂中深入過多,而是在腕部便纏在了她皮下的維管束上,并破開后者蠻橫地鉆了進去。
如果將其剖開并抽出,或許能夠將這些根莖與少女完全分離。只是…自己能完成這么精細的操作嗎?江渚握著長劍,額間不由滲出了些許汗水,他前世可不是醫生,一旦處置不當少女很可能會當場斃命。
“喂!別愣啦。看你這么認真的樣子,我就大方些幫你一把吧。”希爾芙的聲音忽然打破了江渚的沉思。周圍致密的風元素忽然聚攏了起來,逐漸貼附在江渚那把火紅色的長劍上。
“這是…?”江渚空揮了幾下,只覺劍身似乎變得更加輕薄,似乎有一圈淡淡的微風漂浮在劍身之上。即便如此,手中的分量也沒有改變,并不會讓他不習慣,只是單純增快了速度。
“嘻嘻~出劍更快的話,砍得就沒痛苦了吧。”希爾芙又用天真的聲音說出了很恐怖的事情。
江渚長呼一口氣,他就知道風精靈沒安好心!這時候揮劍的速度突然變快,顯然會更加難以控制,這對需要精細操作的他來說,完完全全屬于扯后腿了。只是聽希爾芙的語氣,江渚也知道這是風精靈在故意捉弄自己,必然不愿意主動解除掉魔法了。
對此只得捏著鼻子認了的江渚,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繼而純白的眼眸再一次沉入了那根莖與維管束的鏈接點。
江渚有些語塞地撇頭看向身側那只小小的線偶,雖說他隱隱猜到了一些,希爾芙是打算將這名少女當作游戲對象。但如此恐怖的話由風精靈那天真幼氣的聲音說出來,依舊讓他很受震撼,黑!太黑了。
江渚嘆了口氣,不過或許這才是合乎常理的吧。如果希爾芙的身份是真的,那作為司掌四大基礎元素的精靈,它們有著無垠的生命和舉手間毀天滅地的威能,又怎會在乎渺小生靈的死活與痛苦呢?
這便如同人類不會在意螞蟻一樣,人類在象征著自然本身的精靈面前,依舊是不存在任何憐憫可言的。想到這兒,江渚又瞥了兩眼天然黑的希爾芙,對它存了一絲警惕,風精靈是為了‘好玩’才纏著自己的,說不定哪天玩膩了隨手把他摁死也說不定。
“嗯…我覺得這樣不好玩。”江渚擺了擺手,裝作一副嫌棄的樣子,“你看,她要是炸開了,那不濺得到處都是,臟兮兮的。”
“誒??明明很有意思嘛,就像…就像!啊!煙花一樣!”希爾芙似乎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合適的形容詞。
“煙花??”江渚瞳孔一縮,再次重復了一遍,“你剛剛說…煙花?你是怎么知道這個詞的…”
“誒…?是很多年前一個跟你差不多有趣的人說的來著,唔…不過我也沒見過,應該差不多吧!”希爾芙線偶有些逐漸有些不耐煩,雙手叉起了腰,“不嘛!我就要玩這個,上次就是我贏了,這回該我挑游戲了。”
江渚一邊安撫著逐漸暴躁的希爾芙,一面開始分析希爾芙無意間透露出的信息。雖然自己所使用的漢語,與異世界的人類對話并無障礙,但之前他在和柯琳斯的交流過程中,便發現即使是同一種東西,也可能會有著不同的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