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嗯!”婦人掩面啜泣,低著頭不敢看臺上的法官,“當時,那里還有四五只惡魔,他們…他們和烏爾班主教一起,一起折騰我。”
庭外的民眾們立刻掀起了一陣浪潮,他們大多只是聽說盧安斯特教區的主教大人烏爾班被逮捕了,可沒想到會聽到這么刺激的事情。
看來這個與惡魔勾結的家伙,不僅禍害修道院,連城中的女子都不放過。而這也似乎和平日里流傳著的,有關烏爾班的各種傳聞與小道消息意外相符,更增添了些真實性。
高壇之上的教士們看著婦人啜泣的樣子,不禁點點頭露出了笑容。貞潔與名譽固然重要,可當有更大價值的東西擺在面前時,前者也不是不能拋棄。
這名婦人雖然衣著華麗,可教士們卻知道,她是盧安斯特某位落魄貴族家的二小姐。對于那種落魄到連面包都要買不起的家族,這可是一次絕佳的翻身機會。
為了家族的榮譽與輝煌,些許名譽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不認識你!你這是在誣陷!”烏爾班轉過臉,瞪著地上的這名女子。催眠術?與惡魔一起顛鸞倒鳳?這種事情虧她能想得出!
“我認得你!盧安斯特的女人,有一半都認識你!”婦人抬起頭,氣勢絲毫不減沖著烏爾班喊道,“誰能忘記你的漂亮胡子呢?”
“你!!”烏爾班氣得說不出話來,那二十歲出頭的女子竟然就這么死咬他不放。
“你說你不認識我,你拿出證據來啊!你要是沒有做過那些事,你也拿證據出來啊!你有嗎!”
婦人的情緒十分不穩定,在被法官呵止后,被兩名騎士拖回了證人席。而緊隨其后的,則是兩名農婦,同樣指控烏爾班為惡魔獵艷,與她們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只不過地點從小巷變成了農場的草垛。
烏爾班極力為自己辯護,可面對這些他從未做過的事兒,他除了蒼白無力的話語外,根本說不出其他來。而哭成一片的“受害者女子”和加害人比起來,自然是婦人們更能得到人們的同情。
而同情…則代表了傾向乃至相信。
江渚百無聊賴地看著這場不公平的審理,只是偶爾瞥向門口的方向,好像在尋找著什么人。身為“罪人”的烏爾班,沒有現代法庭上的辯護律師,沒有自證清白的資料與證人證言,他那蒼白的話語只會越來越無法信任。
………
“罪人烏爾班,你究竟是否承認與惡魔阿斯莫德有過勾連?”
“從未有過。”烏爾班閉著眼,他已經不愿多費口舌了,無論怎么說都不會有人相信自己的。
“證人…”法官那莊嚴的聲音如同一記定音錘,兩名牧師便立刻從證人席出列。
“拉菲?洛基!”烏爾班此時才看到這兩人的容貌,頓時一股怒火自心頭涌起,“連你們也背叛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