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介音一早就被叫到了御書房。
沈正興坐在一旁看著奏折,見沈介音過來,抬眼看了他一眼。
沈介音上前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父皇一早找兒臣來,是有何事吩咐。”
沈正興放下手里的奏折,說道:“西疆近來蠢蠢欲動,朕想派你前去西疆鎮守平亂,待邊關城安定你再回來。”
沈介音一聽是這個事情,放下心來說道:“何時出發?”
“盡快吧。”沈正興看向御書房內室,繼續說道,“朕選了個人幫你,隨你差遣,現在就在內室,你帶走吧。”
沈介音一愣,這一大清早的會是選了誰來幫他,不好多問只說道:“是,兒臣領旨。”
沈介音起身進到御書房內室,意外的看見宴卿鳴正坐在一旁發呆。
沈介音上前,語氣里難掩喜悅道:“你怎么在這里?”
宴卿鳴回頭看了沈介音一眼,沒說什么。
沈介音見他這模樣不由得心里一沉,忙問道:“父皇沒怎么你吧?”
沈介音把宴卿鳴拉起來,上下檢查確認他無恙,卻被他脖子上衣領沒遮住的紅痕刺了眼睛。
沈介音語氣不善的問道:“去過澤親王府了?”
宴卿鳴微微點頭。
沈介音哼了一聲,說道:“哼,小皇叔都包的像個粽子了,還有興致干這事。”
宴卿鳴瞥了沈介音一眼,說道:“他的傷恢復的不好,還燒的厲害,我帶了些神醫的藥給他,至于旁的什么,我跟他夫妻一場,我們干什么不都正常嗎。”
這要是放在以前沈介音就忍了,可今日不同往日,現在沈介音可管不了那么多。
沈介音笑了,輕浮的說道:“父皇說我可以帶走你隨意差遣,皇命不可違,你可知道我帶走你都會做什么嗎。”
“西疆不老實,讓你帶我去平亂罷了。”宴卿鳴和沈正興談過了,自然知道是要干什么,可看沈介音那表情,覺得有點怪,“你這個笑容是什么意思?別這樣看著我。”
沈介音笑的像個偷了魚的貓兒,湊過去說道:“隨意差遣不就是任我處置,你已經不是我皇嬸了,咱倆商量商量,肚子里的這個算我孩兒,跟我姓行不行。”
宴卿鳴一點都不想搭理沈介音,可皇命確實難違,此刻又不能像以前那樣甩手離開。
宴卿鳴冷淡的說道:“這孩子本來就姓沈。”
“嘖!”沈介音不爽的嘖了一聲,“這沈和沈也不一樣。”
宴卿鳴冷哼一聲,問道:“你和沈爭堂是親叔侄,你倆的姓氏有何不同?”
還真是沒什么不同,沈介音懟不過宴卿鳴,一屁股坐到一旁生悶氣。
宴卿鳴還記得正事,繼續說道:“別說沒用的了,我們何時啟程,西疆那邊隨時可能對邊關城動手,耽擱不得。”
沈介音也嚴肅了起來,說道:“父皇的意思是盡快,我準備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