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之修過了午夜才回到客棧,把沈修寧告訴他的事情轉告給了宴卿鳴。
宴卿鳴聽到桃花酒坊收留了兩個女先知,而且老板很是神秘。
宴卿鳴疑惑道:“據我所知,此次叛逃的先知族人包括你們族長的兒子,你說這個桃花酒坊的老板會不會你們族長的兒子有什么關系?”
閔之修臉色一變,點點頭說道:“有可能。”
宴卿鳴看著閔之修,又問道:“那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和族長的兒子是什么關系?”
“我……”閔之修一直沒說明白自己的身份,“族長是我伯父,族長的兒子是我堂兄,我們算是血緣很近的親戚。”
閔之修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堂兄弟之間的關系都不好,任意兩個拉出來都是能吵一架打一架的程度,遠不如上一代和睦。”
宴明鏡注意到了什么,問道:“看來你們堂兄弟不止你們兩個。”
閔之修點點頭,說道:“我父親有三個兒子,我是長子,下面有兩個年幼的弟弟,我們的父母早亡,一直寄養在伯父家中,伯父家也有三個兒子,都比我年長一些。”
宴卿鳴又問道:“那這次叛逃出來的族長之子,是哪一位?”
閔之修搖搖頭,面露尷尬道:“不知道,因為……哎,說起來很丟人,我的三位堂兄都在叛逃的人員中。”
想來先知一族的族長也是愁的厲害,家里的兒子一個個的不省心,倒是要指望弟弟的遺孤來處理這些事情。
宴卿鳴看閔之修可憐的模樣,安慰道:“亂世之中什么都有可能發生,沒什么丟人的,我們也是為了我們的國家和族人做我們該做的事情而已。”
“可我……”閔之修還是一臉的愁容,“沒什么信心,我怕做不好,我更怕叛逃的族人惹了什么大事給一向低調的先知一族帶來災難,我怕……”
“別怕。”宴卿鳴很理解閔之修的擔憂,“你還年輕,隨著年齡的增長和見識經驗的累積,會越來越好的。”
閔之修抬頭看向宴卿鳴,小心翼翼的問道:“宴將軍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宴卿鳴淡淡一笑,點頭道:“是,我也經歷過很多才有了今天中原暫時的安定,未來還會發生什么我們誰都預料不到,我只希望在我還能行的時候多做一些,好讓我的孩子們活的輕松一些,但是……看起來寧兒也不輕松,對吧。”
閔之修想起沈修寧穿著黑色薄紗的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
宴卿鳴好奇道:“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嗎?”
閔之修笑道:“我只是想起沈修寧在桃花酒坊里的樣子,挺有趣的,他穿薄紗的樣子怕是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宴卿鳴在擔心沈修寧,轉頭囑咐邢易道:“明晚你去找寧兒,一定別讓別人欺負了他,更不能讓他被人激怒惹事。”
宴卿鳴一方面擔心自己的漂亮兒子被人占便宜,另一方面又怕真的有那種不開眼的去撩撥沈修寧,被沈修寧一頓老拳捶掉半條命。
真鬧出人命就不好辦了,一切還是要小心行事。
隔壁房間傳來敲墻的聲音,那間房間里是被關著的旭爾法和薩莉。
邢易表示他過去看看,宴卿鳴攔住了他說道:“他們大概是想找我,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