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異世界官府的代表人物,他在現在的談判中是最有發言權的。
“毫無紛爭的世界是理想的,但也是不存在的。我相信,就算在你們這個不會走向滅亡的世界,某些國度也同樣歧視甚至打壓著我們,或者暗中在一些國挑起和操縱戰爭。”
“我們并非不愛和平,也并非要暗害你們的世界——兩個世界是由我們拆那人先發現,那么我們就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占得先機,率先聯絡和結盟。”
“挑起紛亂,不代表危害下。我聽‘風浪越大魚越貴’,又有一句話叫做‘渾水好摸魚’。把水攪渾,這意味著我們兩個世界的拆那都能從中獲益。”
“我也想要大同世界,我也想和八十億人一同富貴。但理智和現實告訴我,斗爭一定是殘酷的。在分出勝負之前,我們不應該放棄任何一個趕超對手的機會。”
蘇澤坦然地出了自己的理由,聽起來他的確實不錯。
和我們這個世界的蘇澤一樣,他既是一個對光明與正義充滿希冀的人,也是一個對當下現實有著冰冷把握的人。
如果我們兩個世界的兩個拆那率先達成合作的共識,異世界為我們提供大量資源和人才,我們幫助異世界拆那拋下別人搶先進入本世界,那么拆那在兩個世界的力量就都會極大地膨脹,一步到位完成復興。
“一面之詞,你這終究是一面之詞。”
“與其看你怎么,不如看你如何做。”
“你害死了我們最重要的伙伴和親人,卻在這里談什么復興國家、改變世界,這不可笑嗎?”
沒有給眾人思索的時間,我大手一揮搶先發起了否定。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蘇澤,你如果是個男人,是個領袖,那就給我拿出你的風度和勇氣吧。”
“我身邊的這位張同學,他的替身力量我們有目共睹。如果你敢站在原地接他兩招,我就相信你的誠意!”
我挺胸一晃,帶著奸笑昂起頭,趾高氣揚地指手畫腳。
我故意做出一副篤定蘇澤不敢接招的樣子,為的就是激將他接受挑戰。
“蘇澤,你別信她。”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最清楚!”
我話音猶未落下,躺在崖邊的另一個狄奧就抬起頭,用堅定的聲音告誡蘇澤不要上當。
而她的喊話馬上招來了嚴正的駁斥。
“怎樣了?你狄奧她怎樣了?”
“我這妹子雖然狡黠,卻是能豁出性命,為拯救他人而戰的仁者!”
“就算你長得和她一樣,又有什么資格以己度人,污蔑狄奧的人品?”
“你看看你們剛剛還追擊著的這個喬蕎,她和我們這個世界上的喬蕎有任何共同點嗎?”
“替身是靈魂的一種映射,那黑暗邪異的戰紋已經昭示了她的邪惡!”
楊鋒越越氣,到最后幾乎是怒吼著反駁了緊身衣狄奧的“污蔑”。
這個男人在前一失去了瑪姬這個一路相伴的摯友,剛剛又失去了一起長大的妹妹,此時他的精神已經不足以維持冷靜。
悲痛和絕望讓他肝腸寸斷,而德古拉的“死亡”則卸下了他身為戰士的責任重擔,他已不必強迫自己堅強。
所以那些復雜的感情,就在這紛亂的局勢之下轉化成了無名火,滋生出了無比的煩躁和狂亂。
這個面對德古拉的攻心都能保持理智,甚至反過來將計就計的男人,他的心神終于徹底崩潰了。
我心中暗喜。
這種精神狀態不僅對我的魅惑和蠱惑計劃極為有利,還能夠在無形中讓目前的局勢全部隨著我的陰謀發展。
而這股不知所起的無名火,更有可能感染同樣失去了兩位好姐姐的張立明,讓他心中壓抑著的負面情緒也爆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