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不僅僅是因為你的美麗。”
“你強大、可靠、有主見,更是為了拯救朋友的母親才加入危險的旅途——你的性格和精神一起征服了我。”
“你在旅館被刺穿腹部的時候,那份勇氣和犧牲精神真正震撼了我,也讓我決心不再讓自己身邊的人面對危險。”
“雖然我知道你永遠都是獨當一面的女王,不需要任何人的特別保護,但我依然愿意守護你一生,做你的騎士!”
也許是被我的主動打破了躊躇,張立明小臉漲得通紅,鼓起勇氣一股腦地講出了他的心里話。
說到嚴肅之處,男人微微掙扎著想起身正襟危坐地認真講話,但卻被我的雙臂輕輕箍住,讓雙方的身體貼得更緊。
哈,真是太有趣了。
我這樣一頭喪盡天良、豬狗不如的畜生,居然成為了一位正義之士的精神導師?
要是小明知道我做過的那些壞事,知道我在旅途中背著他們做的壞事,知道我把jo↘jo↗亂拳打下深淵的事情—……
他會崩潰的吧?
我的嘴角越來越繃不住,邪惡的笑放肆地拉開,靈活的巧舌情不自禁地游走在男人冰涼的臉上,將自己的熾熱傳遞。
“你錯了,沒有人是可以孤立存在的。”
“女王當然需要騎士的拱衛,難道你忘了漫畫中的黑騎士‘布拉霍’和‘塔卡斯’,就是對女王瑪麗·斯圖亞特忠心耿耿的兩位騎士嗎?”
我輕輕翻身將張立明壓到身下,同時熟練地動手開解他的衣服。
“你想一想,何以為王?”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土地和臣民,便是王者的要素。女王不一定是征戰無敵的將軍,甚至不必懂得武功和韜略,她需要的只是強大的內心,以及統帥萬民、威服四野的眼界與豪情。”
“你若真敬我如敬王,我便永遠都需要你這位騎士的效忠——不止一生,生生世世、千秋萬代,我都需要你的輔弼。”
當兩人熾熱的胸膛貼緊,有力的心跳便如宣誓效忠的吶喊,戰鼓般擂響。
這些話既是我為了收服張立明成為部下而進行的有意引導,也是我對待感情的一部分真情流露。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可能沒有常人理解中的那種愛情觀念,也不可能“愛人勝過愛自己”。
恰恰相反,我的本性就是霸道的統治者,十幾年的時光里也一直都處在教主甚至“神”的位置,這樣的生活經歷讓我對統治和霸權早已形成了路徑依賴,也絕不可能接受有人能夠和自己平起平坐。
我這種霸道或許對某些人而言正是“姓癖”的一部分,但顯然并非主流的普世價值。
只是,我同樣清楚愛應該是雙向的、你情我愿的,所以不需要顧及世俗的價值觀。
只要我能把喜歡的男人調教成女王的忠犬,那又有何不可?
“不,不對。”
“你肯定是誤會了,我說的喜歡,是……是男女朋友那樣的喜歡。”
“我要做的不是真正的下屬和騎士,那其實是比喻啦。”
張立明并未認可我偷換概念的pua,竟紅著臉堂堂正正地說出了他想要的是男女之情。
“兩者之間沒有區別。至少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我不止是性格強勢、有主見,而且本身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統治者’,是階梯教派的女王。”
“我的男人不僅要忠誠于愛情,更要真正意義上地輔弼和拱衛我——兩者之間并不矛盾,而是相輔相成。”
我眼中的媚態散去了大半,孤絕而陰毒的色彩再次占據了上風。
我有些不悅,不悅于傾心于我的男人,竟敢不全身心地受我驅馳。
妄圖與神并立,這本身就是最大的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