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大概就是江城火車站爆炸的時候,你們渤遼發生過針對龔堿法系統人員的連環殺人案,我說的對嗎?”
“兇手留下‘殺人者,蒙冤小民也’的血書,但警方始終無法鎖定他,是也不是?”
“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個人就是一名替身使者,并且還在我階梯教派的保護之下。他已是神的追隨者了。”
揮手“命令”清風停下,我的面紗重新垂落,繼續慢條斯理地講述著奇妙的故事。
有著“狂怒之恚”暗示的“七宗罪”替身使者趙大鵬在歸順教派之后完成了復仇,其殘忍而囂張的作案手法驚世駭俗,與同時期林之瑤引爆江城火車站的大事同時出世,引得拆那舉國震驚。
這些渤遼本地的警察,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重案,我如今將之提起,便能起到震懾之用。
“我也不是威脅你們,只是想告訴你們一個簡單的事實:階梯教派統合了全國的替身使者,而你們龍組和民間的替身使者已經來不及集結,也有可能根本沒人可以集結了。”
“只要我愿意,教派可以支持全部有冤仇的替身使者復仇,甚至可以支持他們對罪不至死的仇人索命——因為他們是率先對神獻上忠誠的義人。”
“本來我也不想這么快就對你們‘宣戰’,但你們來得太不巧了,我又剛剛失去了一位行走人間時結識的摯友,心情很差。”
“所以就這么決定了……你們要么成為加入新世界、新秩序的排頭兵,要么就死。”
“我不想說更多,因為我現在很想殺人。”
“但你們也不會都死,因為我需要一些人把我的神跡宣揚。”
簡單地發出了“最后通牒”,我就這么大大方方地停在了停車場中央,身姿挺拔、飄然若仙。
勝利之風從我身后吹來,讓身前的布料不斷起伏,也讓那具完美的神之軀若隱若現。
我的最后一句話,足以動搖在人世間尚有羈絆的警察。
同生共死并不難,難的是我死你活。
當我說出我一定要殺人、也一定要放生一些人的時候,就意味著沖上來必死,不沖或者沖在后面就必活。
人類,你們會如何選擇呢?
我已看出來這些人并非都是不要命的。
既然如此,“戰友”的畏縮甚至投降,絕對會是對楊鋒精神信念的沉痛打擊。
我不在乎那些無足輕重的凡人,也不在乎什么向帝國宣戰的時機,在天堂之外的世界,我在乎的凡人只剩下楊鋒一人而已。
得不到就毀掉。
除了讓一個人充滿溫情地愛我之外,讓他對我恨之入骨,讓我能按自己的心意給他施加痛苦,這同樣是我“掌控”了那個人的實證。
我在乎的只是“占有”和“支配”,從來不在乎“所有物”的感受。
就算楊鋒像張立明一樣自己尋死,他的尸體也同樣會是我的藏品和“玩具”。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尸,沒有人可以逃脫我的掌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