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外傷雖愈,仍然還有內傷之憂,同樣沒有暴起發難的底氣。
這里畢竟三面都被“伏靈咒印”燃起的壁壘阻攔,我可不敢賭喬蕎不能突然收回這些力量,給帶傷強攻的我拉個大的。
我們現在的戰況屬于“兌子”的階段,我能讓喬蕎浪費大量體力構筑“結界”,本身在體力精力上就已經可以算作是取得了優勢,可以安心恢復自己的狀態。
就算喬蕎面對生死危機可以強行回收結界,這一收一放之間的力量損耗也絕對會超過一半,可以說先天就處于氣力不濟的劣勢。
身為“究極生物”,我本就在消耗戰上占優勢,論身體的恢復速度喬蕎贏不了我。
“但他們雖然強大,所生存的世界卻不包含其物種和文明的起源地。他們老家的所在地,已經不是光年之類的單位可以計量,而是直接被丟到了異宇宙。就像河面結冰的水域一樣——他們如今所在的宇宙在‘冰面下’,而其故鄉在‘冰面上’,已經完全是兩個世界了。”
“沙福林曾說‘神皇級強者可以隨時率軍反攻祖地’,他所謂的‘祖地’才是天堂文明真正的‘母星’。”
“這也是他們喟嘆‘我們’都是自然之子的原因:占據祖地、將天堂文明驅逐的存在,是另一個文明,和天堂文明同源的兄弟文明、姊妹文明。”
“按照圣帝的說法,他們‘天堂文明’興起的時間要早于對方,其實可以將天堂文明稱作‘哥哥文明’或‘姐姐文明’,而驅逐了他們的則是‘弟弟文明’或‘妹妹文明’。”
“相伴而生的兩個文明曾有過和諧的共存,但‘弟弟’在成長起來后越發強大也越發驕傲,甚至認為只有自己才是萬物之靈,經常挑釁‘哥哥’、試圖建立霸權。”
“天堂文明作為‘哥哥’更加成熟,其文明秉性也相對平和,因此對‘弟弟’的逆反期采取了包容和引導的態度。只是這種態度令弟弟越發蠻橫,不斷壓縮‘哥哥’的生存空間。”
“終于,‘哥哥文明’中的鷹派無法忍受怨氣,擅自同兄弟展開了殊死的搏斗。但鷹派低估了對手的最高戰力。已成氣候的‘弟弟文明’早已做好了全面開戰的準備,暗中達到神皇級的‘唯一神’也悍然出手,鷹派在短暫的勝利后馬上遭到屠殺。”
“‘哥哥文明’的領袖‘神皇’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出面與‘唯一神’對峙。神皇嚴正指出他們這個級別的對戰會摧毀一切、讓所有人都失去宜居帶,卻遭到了‘唯一神’的蔑視——祂哪怕把世界打到破碎,也不能容忍世界上存在第二個真神。”
“面對狂妄無理的‘弟弟’,哪怕是仁德的神皇也震怒了。祂第一次讓所謂的‘唯一神’流血,也任由攻擊的余波橫掃敵方的大軍甚至平民,表明了自己強硬的態度。”
“兩方都明白,無論他們是否渴求著這次注定雙輸的戰爭,毀滅已然不可避免。”
喬蕎講述起不為我知的故事,這樣的故事好像上古史詩般無趣,但又不失真實。
倘若這些是真的,那么天堂文明的骨子里也許的確是仁善的,否則也不會允許另一個文明和自己一同發展進步,早就把他們奴役起來了。
這大概就是無盡壽元帶來的命運吧?
無限的壽命讓他們敬畏自然,也尊重生命,甚至樂于見到后起之秀逐漸追上“大哥”、“大姐”的腳步。
他們或許是一個孤獨的文明,打心眼里希望能出現一個和自己相伴的文明攜手共進。
然而另一個文明則不同。
天堂文明自古以來的強大和先進始終讓他們有著揮之不去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