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
“你那教主的派頭呢?那副唯我獨尊的嘴臉呢?”
“抬起頭,別讓我就這么殺了你!”
見我在地上癱著不動,喬蕎踢了踢我的屁股,厲聲呵斥。
可我是真的爬不起來了。
并不是因為我的力量喪失了,也不是因為我的傷勢嚴重到半死不活,單純就是因為我怕了。
感受到屁股被那個人踢到,我豐腴的身體頓時抖如篩糠。
只因我知道這個人一定會殺了我,無論我是像合格的魔王一樣掙扎到底,還是像可敬的反派一樣保持孤傲,都沒有用。
就算是像《三國演義》里即將被斬首的文臣武將一樣發出莫名其妙的大笑,也沒可能讓我在這個家伙手里逃得性命。
我,真的要死了。
我的腦子里充滿了這個想法,以至于我甚至都沒有精力去分辨喬蕎到底在說什么,完全只是靠究極生物的超強感官和腦力在無意識地記錄著這一切。
“別抖了!”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這一身的燒肉連件衣服都沒有,反而像等待配種的母豬一樣呆滯麻木、在本能下顫抖嗎?”
“算了,就這樣結果了你吧。我不想看到曾經的朋友死前是這般丑態。”
喬蕎自然能感受到我的戰栗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她皺著眉頭就準備給我最后一擊。
這一下子就激發了我的求生欲。
“不要,不要!”
“jojo,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壞事做盡,我不知廉恥……”
“饒了我吧,只要留我一條賤命就好,哪怕把我做成人棍都可以!”
“嗚嗚嗚,求你不要殺我,只要不殺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拼盡全力翻過身來,撲到喬蕎腳下抱住她的大腿,哭喊著求饒。
我的腹部已經完全愈合了,渾身上下除了靈魂破裂之外沒有任何傷勢,但我卻再沒有一絲一毫戰意。
我只希望自己嬌嬈的身體和動人的眼淚,能讓喬蕎生出“我見猶憐”的感覺,把“死刑立即執行”換成其他的懲罰。
只要不死,我就一定可以東山再起,一定可以的……
“哈……哈……”
我不斷地大口喘息,想讓自己的腦子轉得更快,找到自救的妙計。
可我找不到。
我做過的那些壞事,已經決定了喬蕎是不會放過我的。
我唯一的生路,就是讓喬蕎狠狠折磨我,把處置我的方式從“殺死”變成“肉刑”。
“在您光明偉岸的精神面前,我狄奧就只是一條下賤的母狗呀……汪汪汪!”
“我愿意用余生來侍奉您,幫助您給一切苦難中的人帶來光明!”
“唏?您的鞋子怎么臟了,好多土,還有破洞……”
“沒關系,我會幫您舔干凈的……”
“rereorerorerorero……啊。”
翻起眼珠、咧開嘴巴,我想辦法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加呆滯,努力把自己表現成一條敗犬的模樣。
抱著大腿學了幾句狗叫之后,我甚至還伏在地上,伸出舌頭幫喬蕎舔舐鞋上的塵埃。
只不過渤遼的冬天雖然不像黑、吉那么冷,卻依然有著零下二十度的低溫,一下子就把我的舌頭粘在了喬蕎的鞋面上。
但這可難不倒我,我直接像壁虎斷尾一樣把舌頭斷掉了。
“餒寬旭……”(沒關系)
“為了讓大人的玉足感到溫暖,一條兩條舌頭我根本不在乎呀!”
“rerorero……”
我一邊生長出新的舌頭,一邊繼續著諂媚的討好。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我已經沒有任何尊嚴和驕傲,甘愿在你面前當狗了,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這樣的我,絕對不可能再有勇氣和你戰斗了,如此丑態百出的手下敗將,您就一腳把我踢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