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過據密報顯示,大哥與醫堂的關系并不一般,就算不是他建立的,他肯定也認識醫堂背后的東家。不過不管如何——隱閣也好、醫堂她好,有些人就是看不明白,總以為有些人和他一樣戀棧權位。不管這次大哥作何選擇,我都不會退縮,到時我一定會站在他身后,只是可能會苦了你……”說著,楚江流已握住薜芳吟雙手,有些歉意地說道。
“無妨,我本就無意于帝后之位,如果真有一天我們能放牧田間,我只會更歡喜,何來辛苦一說。”皇后薜芳吟溫柔地對于楚江流笑了笑,“只是如今我們被軟禁于此,如何能幫到大哥?”
她之所以這么說也是為了安楚江流的心,別看他雖是皇帝,看似權力在手,實則無異于一個傀儡,除了民間的一些日常政事,其他重要的決定都是背后那雙手在主導,而且她知道他剛才如此說肯定是做好了與老祖決裂之意,而這最終的結果就是身死……但不管如何,她都會陪他一直走下去。
“放心吧!我了解老祖,他一定會想辦法讓大哥入宮,而大哥也一定會來的……”
楚江流轉頭望向殿外,似乎想透過那層層黑夜看向那征西王府。
“吟兒,你明日帶云飛、云涵出宮,住到征西王府去吧!據消息所傳,姆媽應該時日不多了,我希望你能幫我盡幾天孝。”
薜芳吟一怔,眉頭微微蹙起,雙眼定定地看著楚江流雙眼,似是想得到楚江流的某個答案。
而此時楚江流亦是看著她,雙眼中露出些許決然之色。
良久,薜芳吟并未得到楚江流的任何回答,但她卻是很乖巧應道:“好,我聽你的。”
“謝謝!”楚江流握著薜芳吟雙手,有些寵溺、又有些愧疚地說道。
從剛才她看他的眼神之中,他就知道了她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但他也沒辦法不如此做,因為只有他們母子、母女安全了,他才能放手去做他一直想做卻不曾做過的事。
……
皇宮,養心殿。
楚山行依舊閉目盤坐于蒲團之上,其下首跪著一個太監。
只見太監頭伏于地,恭敬地說道:“稟老祖,大理寺卿蔣裕已接旨,只是他對老祖的口諭并未作回復。”
“無妨,既然將裕已接旨,那就不急于一時,如今他蔣家百余十性命都在他手上,他知曉該如何選擇。”楚山行淡淡地說道,只是那閉著的雙眼并未睜開。
“從明日開始,每日傳一道封王旨意給征西王府。同時,替我傳口諭給各部,讓他們各派十個死士進皇城內候命。”
“奴才遵命,奴才告退!”
太監走后,楚山行睜開雙眼,看向殿外那層層夜色,悠悠地想著:楚天宇,我看你接下來要如何應對,是妥協亦或是看著他們自決于王府門前。
我們拭目以待吧!平西王……
……
“哇,皇伯父,這個好好吃呀!這個也好好吃!祖母,你也吃……”
征西王府正廳,此時一張檀木圓桌上圍坐著謝夢宇、劉語菲、南宮靜雅、楊氏、小世子葉軒、秦瑾瑜;桌上擺滿了各種菜品,小世子葉軒似是很久未曾吃過飯一般狼吞虎咽,嘴里邊吃、邊念叨個不停:這個好吃、那個好吃……小女孩秦瑾瑜雖也吃得急,但卻不似葉軒那般豪放,反而淑女許多。當然,葉軒雖是吃得歡心,但卻不曾忘記往他祖母的碗里夾菜;只一會,楊氏的碗里已盛滿葉軒夾過來的菜。
另一邊,南宮靜雅亦是吃得津津有味,他還是第一次吃到這么好吃的飯菜,這簡直是可堪比建安城最大酒樓里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