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擺爛之勢。
吞云吐霧間,校長章發財就被劉美麗請了過來。
見到這一幕,勃然大怒。
“趙學安,你被學校開除了!!!”
沒有一點意外,甚至都在計劃中。
……
傍晚。
霞光滿天,趙學安收拾書包,連畢業證都沒拿到,便要離開四年的學校。
幾個玩得好的哥們給他在大排檔擺了一桌,就當送行,其中就有林景文。
“學安,我感覺你今天沖動了,讀了四年書,連畢業證都沒拿到,回去該怎么交代啊?”
“交代?和誰交代?”趙學安點燃煙,雙眸明暗不清,“你們也知道,我父母相繼離世,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什么牽掛了,哪怕有天橫死街頭也無所謂,更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說罷,飲盡杯中白酒。
又是煙,又是酒,此時的趙學安看上去,確實不像一個大學生。
“那未來呢?”林景文問道:“就算你孑然一人,那也得活下去啊,將來有什么打算。”
“去嶺南。”
“嶺南?”林景文疑惑一聲,“為什么要去嶺南?”
“發展好,有錢人多,機會也多。”趙學安笑了笑,“像我這種人,將來要么大富大貴,要么橫死街頭,沒有第三條路,我聽說到了嶺南只要膽子大,不要命,就有出頭的機會,我想試一試。”
林景文一愣,他沒想到之前唯唯諾諾的少年,竟然會藏著如此瘋狂的思想。
可話又說回來,他和趙學安又有什么區別呢?
明面上,他是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可實際上他卻是塔寨的太子爺,林耀東的獨子。
來漢東上學,也只是洗白個身份,為了將來出國做打算。
他爹林耀東說了,黑的就是黑的,永遠白不了,萬一有一天暴風雨來臨,出國就是林景文唯一的生機。
正因為如此,他在江大一直很低調,就算被人欺凌,忍忍也就過去了。
但到了嶺南,他想低調都不允許,尤其在東山市那個地方,黑白兩道誰敢不給他面子。
如今趙學安提到想去嶺南,他不由動了惻隱之心。
“學安,咱們算哥們么?”
“當然算。”
“既然算哥們,到了嶺南聯系我,我來給你安排工作,如何?”
“算了吧。”趙學安擺擺手,“你一個窮酸大學生安排的工作,我也看不上,再說了,我是干大事的人,哪能朝九晚五。”
“小瞧我了不是,你以為我真是個普通大學生?”
“不然呢?”
“算了,有些事一時半會和你說不清,等真到了嶺南,你就知道我是誰了。”
談話間不難看出,林景文在趙學安面前就像個新兵蛋子,毫無防備。
而趙學安呢?
他更像個運籌帷幄的老狐貍,一步步循循誘之,坐等林景文入套。
“對了,學安,你說要去嶺南,什么時候走?”
“下個星期吧。”趙學安漫不經心答道:“在去嶺南前,我還有點事要做。”
“干什么?”
“敲斷鄭勝利的腿。”趙學安完全進入了臥底的角色,一字一句,透著亡命徒的狠辣,“他敢搶我的妞,我就要打斷他的腿,沒得商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