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林景文壞笑,“你知道五噸的貨,利潤有多少嗎?”
趙學安搖搖頭。
在他印象里,別的毒販制d都是按克來賣,只有塔寨的計量單位是噸。
“五個億,還是純利潤。”林景文伸出兩根手指,“這筆生意成了,塔寨最少能拿五個億。”
“那東叔能拿多少?”
“10%的純利。”
“也就是說,五千萬?”
“沒錯。”林景文擺好棋盤,“當然,這五千萬還得打點東山市的保護傘,真正剩下來的也就一半。”
“那也有兩千五百萬。”
“多嗎?”
“不多嗎?”趙學安反問道:“一個普通人打工,一輩子也賺不到兩千五百萬。”
“也許吧。”林景文唏噓一聲,“不過,這是玩命的交易,對了……我爸還說了,等拿到錢后,會分你五百萬。”
“多少?”
“五百萬。”棋盤擺好,林景文拍了拍趙學安肩膀,“我爸還說了,想收你當義子,以后有我一口肉,就少不了你的一口湯。”
說實話,這一刻趙學安還真有點感動,他在塔寨什么都沒做,就憑和林耀東父子關系就能分到500萬……那可是赤裸裸的錢啊。
如果他不是臥底,真想跪下來磕兩個。
“景文,還有兩天時間,你覺得那個趙嘉良信得過嗎?”
“無所謂的。”
“什么叫無所謂?”趙學安有點詫異,“萬一被警察包了餃子,整個塔寨可都全完了。”
“你以為我爸是吃素的?”林景文不急不慢道:“其實,我爸最大的能力,就是推演。”
“推演?”
“對,就是推演。”林景文解釋道:“推演是門技術活,我爸喜歡站在警察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忽然間,趙學安就懂了。
“這么說,東叔知道警察想干嘛?”
“沒錯。”林景文頗為平靜,“塔寨這段時間一直戒嚴,如果你是警察,打算怎么抓到我們販d證據?”
趙學安想了想,“守株待兔。”
“和我爸想到一起了。”林景文繼續道:“我爸也說了,塔寨戒嚴后,如果警察想拿到我們販d的證據,守株待兔就是最好的選擇。”
“東叔可真是一個老狐貍啊。”趙學安不自覺感嘆一聲。
“那是自然,我爸還說了,如果他是警察,一定會安排人員在塔寨門口盯著,等運d車輛開出寨子,直接跟上!再之后,到了碼頭來一個人贓并獲。”
“厲害。”
趙學安再次感嘆一聲。
其實,這段時間他也在思考,思考警察怎么才能拿到塔寨販d證據。
想來想去,只有兩條路。
首先就是用強,在制d期間,警察強行沖進寨子。
不過這條路行不通。
因為塔寨戒嚴時,每個角落都安排了放哨人員,還有監控。
如果警察敢硬闖進來,林耀東不介意立刻銷毀冰d,毀滅證據。
用強這條路行不通,那么只能守株待兔。
等冰d在銷售的路上再動手。
只是沒想到,林耀東在這兩條路線上都做了準備。
不佩服都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