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是包不住火的。”趙學安繼續道:“我只是有一點想不通,不知道小琴阿姨可否告知?”
瞬間,高小琴緊張的不行,手心全是汗。
之前,趙學安給她的感覺,是個剛出學校的陽光少年,雖然聰明,但也稚嫩。
可剛剛兩句話,這家伙就像一只藏拙的猛虎,突然露出獠牙。
一時間,高小琴真不知如何應對。
“小琴阿姨,你不用意外,今天叫我過來,本就是開門見山,如果再裝神弄鬼,倒顯得我不識抬舉了。”
“你想說什么?”
“丁義珍是從哪個線頭抓住我的?”趙學安不急不慢道:“一直以來,我都藏在暗處,就算他知道有我存在,也絕不會直接找上祁叔,除非……我露出了破綻。”
高小琴一愣,這個問題,她根本回答不了。
丁義珍之所以察覺到趙學安的存在,最大關鍵點,就是陳巖召的錄音。
而錄音設備,還在程度辦公室,且無人知曉。
所以,敵我不明時,高小琴不可能把這么重要的信息告訴趙學安。
見她不說話,趙學安沒有強求,只是輕描淡寫道:“小琴阿姨,喜歡聽故事嗎?”
“嗯。”
“好,我就編一段。”趙學安脫下外套,點了一支煙,靠在沙發上,“我做過一場夢,夢見漢大幫倒臺了,所有成員全部落馬,其中包括高育良書記,還有我祁叔。”
“夢的過程很復雜,我就不詳細說了,不過……結局卻非常清晰。”
“高育良書記入獄,祁叔身死孤鷹嶺!”
“就連我的摯愛親朋,程度局長也被判了十八年。”
“現在回憶起來,還是一身冷汗。”
“對了,夢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從丁義珍這個腐敗分子開始的。”
“我不想回避,夢醒了之后,就是要請他伏法!”
趙學安用力吐出一口煙圈。
煙霧繚繞中,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沒有一點少年的陽光與稚氣,只有……從深淵歸來的滄桑。
高小琴有一刻恍惚。
等反應過來后,才緊張道:“學安,那畢竟是一場夢。”
“我知道。”趙學安平靜道:“哪怕那是一場夢,我還是得請丁義珍伏法。”
“為什么?”
“因為他是貪官,也是我的政績。”趙學安站起身,瞅了一眼監控,意味深長道:“小琴阿姨,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等一下。”
高小琴跟著站起身,心里亂糟糟的,就連準備好的300萬也不知道該不該拿出來。
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趙學安搖搖頭,“小琴阿姨,還有事?”
高小琴欲言又止,最后輕聲道:“學安,路上注意安全。”
趙學安頓了一下,好像想起來什么,在身上一頓摸索。
摸著摸著,兩張名片落在了高小琴的腳邊。
兩張名片都帶著國徽。
一張郝衛國,公安部副部長。
一張徐天長,zy紀委副書記。
空氣瞬間凝固。
好一會兒,高小琴秉著呼吸,將兩張名片撿了起來。
可能名片太重,她握著名片時,連腰都直不起來。
“不好意思,是我太大意了。”
趙學安接過名片,小心收好。
隨后揮手走人。
“等一下,學安。”當趙學安來到門口時,高小琴又跟了過來。
一雙美眸惶恐不安。
好半天后,壓低聲音道:“陳巖召,程度,書架。”
聞言,趙學安點點頭,用力吐出一口濁氣。
懸著的心,終于松了下來。
,
(ps:送禮物的同學,作者說單獨感謝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