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交投名狀。”
“至于第三步,就是混淆視聽,找一個替身和目標,讓沙瑞金書記有事先干著。”
高育良微微低眉。
思索片刻后,抬起頭,“你說的這個替身和投名狀,指的是?”
“沙瑞金書記只是想找人祭旗,這人未必一定是您,比如,前段時間得罪最高檢的……”話說一半,趙學安選擇了閉嘴。
高育良輕輕點頭,若有所思。
或許,這是一個辦法。
都是趙立春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憑什么擋刀的只能是自己?
要知道,李達康可是當了趙立春六年的專職秘書啊!
理所應當拿他祭旗才對。
想通這個道理后,兩人接下來的聊天就輕松很多,中途……高育良還問趙學安,歪嘴龍王為什么每次開大前,都要歪嘴。
這個問題,趙學安研究得很透徹。
總結起來就兩個字,裝b!
……
時間過得很快,二人從書房出來時,已經十一點半。
就像他們所說的一樣,出了這個書房,之前的談話,都已經作廢。
高育良雙手附和,微微頷首,“學安,沒事的時候,多過來轉一轉,和你聊天,真是其樂無窮。”
“好嘞。”想到什么,趙學安又道:“對了,高書記,過段時間我會送你一個禮物,你一定很喜歡。”
“禮物……”
高育良輕語,有點期待。
……
一個星期后。
十二月下旬。
為了丁義珍的案子,徐藝這幾天帶著程度到處跑。
見了季昌明,見了田國富,見了李達康,也見了高育良。
這四個大佬都是人精,說話滴水不漏,順勢還想拉近和徐藝的關系。
畢竟,這可是徐天長的女兒。
說不定順著這個藤,還能攀上徐家的關系,這種機會,誰都不想錯過。
他們是老狐貍,徐藝也不傻,在一起時,說的都是客套話、場面話。
其中最開心的就是程度。
就這幾天,跟在徐藝身后,他的名聲很大,就連趙東來都對他刮目相看。
甚至懷疑,這小子已經攀上了徐藝這層關系,十分羨慕嫉妒恨。
……
另一邊,苦了趙學安。
蹲在路邊抽煙,一支煙還沒抽完,就看見一輛泥頭車橫沖過來。
不過,當徐葳蕤出現那一刻,泥頭車就像長了眼睛一樣,一打方向,又跑了。
“你們京州的司機,開車都這么猛嗎?”看著遠去的紅色泥頭車,徐葳蕤眉頭輕皺。
“猛……”趙學安苦笑一聲,“是挺猛,就這個星期,我已經看見這輛車五次了。”
“五次?”
“不會錯,雖然是套牌,但我可以確定是一輛車。”趙學安咒罵一聲,“下三濫的手段,也不知道和誰學的!”
“沖著咱們來的?”
“不是咱們,是我。”趙學安點了一支煙,有些無奈,“你是zy督導組正式人員,又是徐書記的女兒,動你……整個漢東都別想好了。”
“有這么夸張嗎?”
“你說呢。”趙學安輕聲道:“反腐需要證據,反恐只需要坐標。”
“那這么說,只要和我在一起,你就不會有危險?”
“可以這樣理解。”趙學安點點頭,“不過,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說罷,趙學安拿出手機,撥通了趙東來的電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