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安買了果籃,獨自一人來到了山水莊園。
“是趙先生呀,我們高總在會客,一會兒就來。”
“會客?誰?”
“陳檢察長。”
“陳清泉,他來干嘛?”
“不知道。”高小琴的秘書,王楠想了想,“可能是學外語。”
“好吧。”
趙學安搖搖頭,“那我就在這里等她,對了……幫我拿一瓶可樂。”
“好的。”
王楠應了一聲,離開。
……
山水莊園,高爾夫球場休息區。
頭發稀疏,又極為帥氣的陳清泉,在面對高小琴時,一臉震驚。
“高總,你真是瘋了,那不僅是6000的事。”
“我知道。”高小琴捋了捋頭發,“這6000萬可以撬動大風廠20億的地皮。”
“既然知道,那你還把這6000萬給捐出去?還是捐給政府搞慈善!”陳清泉哀聲嘆氣,“山水莊園和大風廠的官司,咱們已經贏了,接下來只要強拆,就能凈賺十幾個億啊!”
“十幾億……”高小琴目視著遠方,“我一個女人,不想背負那么多,也不想成為同偉進步路上的絆腳石,至于錢嘛,沒了就沒了吧。”
“你說的輕松,可你別忘了,山水莊園也好,你其他固定資產也罷,都不是你一個人的,還有趙公子的股份……”
“別和我提他。”瞬間,高小琴眼神冷了下來,“陳檢察長,你來山水莊園消遣也好,學外語也罷,我都歡迎,不過……不許再提那個男人。”
聞言,陳清泉眉頭擰到了一起,很多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高小琴時,還是在六年前。
那時的高小琴,還只是一個服務生,也是一個工具人,趙家父子的工具人。
當然,這個趙家不是指的趙學安,而是趙立春和趙瑞龍。
最夸張的是,趙瑞龍真不把當時的高小琴當人,把她視為棋子的同時,還讓她流了三次產。
這也是她一生的痛。
直到后來遇見祁同偉,哪怕在這段時間,趙瑞龍還是想對她動手動腳。
時至今日,高小琴已經從一個服務員,變成了高總。
可留下的記憶,依舊抹不去。
很多很多個深夜,她都夢到那個男人,然后驚醒。
沒有半點安全感。
所以當陳清泉提到“趙公子”三個字時,她才會憤怒,才會不安。
“高總,既然你決定好了,我也不再說什么了,免得你嫌煩。”
“我的決定,自己負責。”高小琴點點頭,“陳檢察長,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聊天了,隨便玩。”
說罷,站起身。
后又想起什么,回頭道:“山水莊園又來到了幾個外語老師,要不……”
“好好好。”不等高小琴說完,陳清泉急不可耐道:“學外語好,學外語好啊。”
高小琴點點頭,離開。
……
另一邊的陽光房內,趙學安一聽可樂已經喝完。
正打開第二聽時,高小琴出現了。
“小琴阿姨。”
趙學安禮貌起身。
“嘴還是這么甜。”高小琴嫵媚一笑,“學安,聽說你現在可了不得了,都進入了督導組了。”
“臨時外編人員。”趙學安謙虛道:“這個外編人員可不好當,除了容易得罪人,還隨時得面臨生命危險。”
說完,微笑著望向高小琴。
仔細琢磨她的細微變化。
一幀一幀分析。
高小琴只是一驚,“學安,你別嚇阿姨,好好的,怎么會有危險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