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趙學安將紅包揣好,站起身,雙手抱拳作揖,來了一場六月拜年!
梁露樂了。
“學安,你和同偉家其他親戚,真的不同。”
“哪里不同?”趙學安揣著明白裝糊涂,故作迷茫。
梁露緩了一下。
“同偉肯定和你說過,我厭惡他家親戚,對嗎?”
“對!”
趙學安繼續點頭,無論梁露說什么都對。
老規矩,先提供情緒價值,再拿捏對方。
少年如此坦誠,梁露有點委屈。
“其實,我并不討厭同偉家親戚,我只是討厭帶著目的,又沒邊界感親戚。”
“這些年,同偉開綠燈,給他家親戚平事,屢見不鮮。”
“那是一群毫無底線的親戚。”
“如果不是我攔住,他們村的狗崽子,都能當警犬。”
“所以,同偉覺得我無情,再之后,又找了個紅顏知己。”
“叫高小琴。”
“那是個聰明且漂亮的女人。”
趙學安眉眼微微觸動。
暗道一聲好戲開始。
要知道,梁露知道高小琴存在,卻沒去找麻煩,只能說明一點……默許了對方存在。
這是聰明女人的抉擇。
一個高小琴便能攔住一群狐貍精,換做他是梁露,也會這么做。
知道是一回事,裝傻充愣又是一回事。
“梁阿姨,叔這么過分嗎?我要找他說道說道,讓他給你賠罪!”
“學安……”梁露笑了,“你演的好假,不過有這心,我很開心。”
“你和高小琴的關系也不淺,對嗎?”
伎倆被拆穿,趙學安沒有慌張。
只是一個勁說對不起。
“梁阿姨,其實,小琴阿姨沒想和你爭,她只是想默默陪在祁叔身邊。”
“并且,她已經打算離開。”
“離開……”梁露眉頭輕皺,“什么意思,受委屈了?”
時機成熟,趙學安點點頭,開始拱火。
“小琴阿姨說了,她一直以來,都挺對不起您的。”
“但她沒辦法,身份注定她只是顆棋子,如今祁叔即將上任副省長,她這顆棋子,不能再做軟肋了。”
“所以,她希望梁阿姨您以后能照顧好祁叔。”
睜眼說瞎話也好,算計也罷,趙學安必須將梁露和高小琴綁到一起。
只有這樣,才能按死祁同偉白月光。
讓她嘚瑟。
嘚瑟毛線!
“高小琴想退出……”梁露思索片刻,搖搖頭,“她不能退出。”
“為什么?梁阿姨,只要小琴阿姨退出,祁叔就是你的了!”
“我的?”梁露苦笑一聲,“學安,不怕你笑話,我父親在世時,你叔是我的,我父親去世后,他是大家的。”
“大家?”
“沒錯。”梁露沒有避諱,“你叔長相好,權力又大,想接近他的女人太多。”
“我父親在世,他不敢沾花惹草,可我父親去世了,誰還能管住他呢?”
“這個世界,人人討厭特權,說白了……只是討厭自己沒有特權。”
“而傍上你叔,就有特權。”
“那些女人更加漂亮,更加年輕,更有魅力。”
“你覺得你叔能把持住嗎?”
梁露反問。
趙學安低頭沉默。
是啊,那些喊著打倒特權的人,一旦擁有特權,會比上位者更加會搞事。
無他,自己吃過的苦,絕逼帶大家分享一遍。
要不然,那苦不是白吃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