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來湘省時,趙學安以為自已最大的任務就是搞經濟。
沒想到,還是和斗爭掛鉤了。
對于斗爭,他有自已的理解,
要么被吃掉,要么就把對手吃掉,一張底牌也是亮,三張底牌也是亮。
說今天要艸翻雷凌揚,那就不能食言。
姜涼萍生死不知,與其讓對方磨蹭糾纏,不如強勢碾壓。
“杜廳長,我再說一遍,我要帶走姜涼萍!”
“如果,有人和我說,她不在這個會所,想讓我無功而返,我不介意請徐天長書記,親自給省委打電話。”
“或者,請他親自來湘省。”
趙學安氣場全開。
他清楚明白,姜涼萍就在騰龍會所,并且被藏了起來。
他們趙家幫只有三人。
如果一間房,一間房的去找,哪怕找到了明天早上,也找不到人。
因此,他只能以勢壓人。
把找人的問題甩給杜宇。
不等杜宇回答,周圍一群看熱鬧的,躁動起來,各個都想離開。
為什么?
說白了,他們不忌憚郝衛國,卻不能不忌憚徐天長。
郝衛國隸屬公安部,黨風黨紀問題,不歸他管,只要不觸霉頭,就不會倒霉。
可徐天長不同。
他是zy紀委副書記,除了黨風黨紀,還抓政治和職務犯罪。
就這么說吧,一會兒真要查到什么,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沒人能置身事外。
為今之計,趕快腳底抹油。
只是……想走沒那么容易。
幾個呼吸之間,省紀委來人了,還是何一凡親自帶隊。
不一會兒,騰龍會所的大門就被圍了。
直到這一刻,十幾分鐘前還囂張跋扈的雷凌揚,徹底崩潰了。
慌張了一會兒,他走到趙學安跟前。
“這也是你的杰作?”
“不。”趙學安平靜搖頭,“具體的說,是zy監察室的杰作。”
“你到底想干什么?”雷凌揚顫抖著嘶吼。
“干什么……”趙學安面無表情,“出來混,說話算話,說艸翻你全家,就艸翻你全家。”
雷凌揚咬牙切齒,“一點余地不留。”
“你留余地了嗎?”趙學安反問,“姜涼萍在哪?”
“不知道。”
“嘴硬。”趙學安點點頭,再次看向杜宇,“杜廳長,最后問一遍,能不能把姜涼萍交出來?”
杜宇糾結。
無比糾結。
他根本想不到,湘省會有這么一個年輕怪物。
不僅能和郝部長通上話,還有徐天長的名片,如今看去……似乎和zy監察室,也有關聯。
是死扛到底?還是甩鍋?
片刻后,正襟道:“趙常務,我是人民的公安廳長,自然為人民服務。”
說罷,轉頭瞪著雷凌揚,“把人交出來?”
“杜廳長……”
“我讓你把人交出來!”杜宇一把揪住雷凌揚的衣領,“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把人交出來。”
雷凌揚愣住。
一直以來,他都和杜宇稱兄道弟,如今看來……事實并非如此。
再看其他人。
會所內的大小官員,全部被紀委“請”了出來,并在何一凡的注視下,一一上了紀委的車。
這對雷凌揚來說是死局。
今天這事,就是明天的頭條,騰龍會所徹底完了。
就算他叔雷書記,也平息不了。
“出來混,挨打立正。”雷凌揚點了一支煙,“趙學安,我輸了,我服你……”
“別廢話,姜涼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