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安連續兩天來到了機場。
昨天是接高小琴。
今天來接徐家姐妹,以及鐘小艾。
飛機落地。
炎熱的七月,三人下了飛機,撐著兩把遮陽傘。
徐藝一把,鐘小艾和徐葳蕤一把。
不工作時的鐘小艾,很親切,和徐葳蕤說說笑笑,像極了人畜無害的大姐姐。
徐葳蕤呢?
她也挺喜歡跟在鐘小艾身后,雖然年紀上差了一輪不止,可鐘小艾的言行舉止,都讓她覺得很舒服。
或許,在她看來,鐘小艾當年能選中侯亮平,抗爭階級命運,真的很酷。
哪怕二人已經離婚。
“葳蕤,界安市真有你說的那么好玩嗎?”
“當然。”徐葳蕤小聲道:“學安說了,七月的界安市,風景最好,還有漂流、燒烤、劃船……各種項目。”
“明白了。”鐘小艾竊笑,“不是風景好,是人好。”
“贊同。”徐藝拖著一個行李箱,“這次來界安市,必須讓趙學安出出血,吃窮他。”
“想吃窮他可不容易,我聽說,他的金主就在界安市。”鐘小艾意有所指。
“金主?”
“大洋無人機高小琴。”鐘小艾平靜道:“說實話,趙學安的眼光很獨到,他所接觸的人,沒有一個等閑之輩。”
“包括咱們嗎?”徐藝笑問。
“包括。”鐘小艾一抹腦門,甩了一把汗,“咱們要是等閑之輩,也不會大夏天跑來湘省曬暖暖。”
說著,三人都笑了。
也就在這時,身著白襯衫,黑西褲的趙學安,一路小跑過來。
來到三人跟前,目光落在徐葳蕤身上,眉眼如春。
“鐘主任,好!”
“徐處長,好!”
“葳蕤,好!”
趙學安打了招呼,主動伸出手,接過三人行李,很是貼心。
這一刻,撐傘的位置換了。
徐藝和鐘小艾撐著一把遮陽傘。
徐葳蕤和趙學安撐著一把。
具體的說,趙學安拿著行李,徐葳蕤在身后給他撐傘。
“趙學安,怎么說你也是個常務副縣長,出門都不帶個人?”鐘小艾問道。
“大洋無人機生產基地竣工,今天剪彩,縣里忙瘋了,根本沒人。”
“難怪……”鐘小艾嘀咕一聲,“我說一下飛機,本地新聞都在刷屏大洋無人機,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鐘主任,你也刷到了?”
“別!”鐘小艾擺擺手,“我這次來湘省,就是單純游山玩水,別喊主任,壓力大!”
“好嘞,鐘姐。”
“嘴巴抹蜜。”
鐘小艾不由感嘆一聲。
她深入了解過趙學安。
一個父母雙亡的少年,能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絕非是幸運。
在鐘小艾眼里,趙學安屬于官場魅魔。
不信就看侯亮平與徐葳蕤。
哪怕二人都知道趙學安在利用自已,卻心甘情愿被利用。
不得不承認,了不起。
……
五分鐘后,四人來到了停車場。
黑色奧迪一直都是怠速狀態,空調調到了最低。
幾人坐進車里,頓時神清氣爽。
“趙學安,葳蕤和我說,我們來湘省,吃喝玩樂,你全包?”
“全包!”趙學安用力點頭,“鐘姐,藝姐,今天也好,往后也罷,只要來到了我的山頭,絕不讓你們花一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