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吾城外。
此時合圍東西南三面的西羌士兵已經開始了攻城。
一架架云梯被西羌的抬起,在戰鼓還有號角聲中沖向了允吾的城下。
城頭上,漫天箭雨如同飛蝗一般的朝著城頭下拋射。
田宴站在西羌主攻的東側城墻上,面色凝重的看著下方攻過來的西羌士兵。
手中則是緊緊的攥著那桿大槍。
身后,數名家將押著縣令趙昂來到了田宴的身后。
而那幾名家將的身后,還跟著手持一桿短槍,身上穿著一套皮甲的王異。
田宴抽空扭頭看了一眼被拉扯上城頭,嘴里還在不停呼喊的趙昂。
“喊什么!”
田宴一聲冷哼。
雖然這幾年田宴一直閑賦在家,但多年的軍中生涯,還是讓這位老將身上有一股難掩的鐵血。
一聲厲喝之后,趙昂立馬閉上了嘴。
“你以為躲在縣府就能安全了?”
“城池一破,滿城百姓,包括你也都不能幸免。”
“難道你還想學習那程球當叛國逆賊不成?”田宴皺著眉頭冷聲說道。
此時的趙昂聽著城外的戰鼓,還有號角聲,嚇得臉色慘白,雙腿都有些發軟。
再加上田宴這么一嚇唬,早就已經六神無主。
“可.....可.....可本縣又不通兵事,自有縣尉......”
“狗屁!”田宴罵了一聲說道:“什么不通兵事,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時候,你就通了!”
“你身為縣令,不在城頭上激勵士兵,難道還指望士兵拼命御敵?”
“若是士兵知道,他們在這里拼命御敵,而你卻龜縮在縣府當中不敢出來,士兵適合心情。”
“從現在開始,你就在這里,除非西羌退兵,否則你吃也在城頭,喝也在城頭,睡也睡在這,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里!”
“你若趕跑一步,休怪老夫下令砍了你!”
趙昂被嚇得雙腿發軟。
田宴手下的家將已經給趙昂套上了一件盔甲。
而田宴的目光則是落在了趙昂身后的王異身上:“你這小女娃是何人?”
王異聞言之后上前一步道:“老將軍,我乃是趙昂的未婚之妻。”
“既然我的未婚夫不肯上城一戰,那我就代夫出戰。”王異握緊手中的短槍。
“嗯?”田宴的眉毛一挑,上下打量了一眼王異隨即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女娃,倒是比起你這個未婚夫來強上萬倍。”
“我涼州多英豪,女子不輸男,你叫什么。”田宴問道。
“王異。”
“不錯,不錯!”田宴點頭道:“不過涼州的男兒還沒有死光,也還用不到你這小女娃來拼命。”
“等什么時候我老頭子,還有這城中的男人都戰死了,你這女娃在上陣不遲。”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看好了他。”
田宴伸手指向趙昂。
身上套著一件盔甲的趙昂此時模兩樣極為滑稽。
手里也被塞進去了一柄刀,還有一個盾。
不知道是因為太沉重的原因,還是因為被嚇得,趙昂手里的刀盾都拿的歪歪斜斜的。
此時一架云梯正好搭在了田宴身前的城垛上。
眼見這一幕,田宴沒有在和趙昂廢話,而是舉著手中的打槍就頂在了云梯上。
隨后還有幾名士兵也用手中的長戟頂著云梯。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