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被燒的黑黢黢的尸體都是層層貼貼摞在一起。
遠遠的看去,就好像是一個個黑色的墳包一樣。
“這......”
袁紹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
他們明明是來蕩平這些羌族種部的。
可這他們還沒動手呢,這燒當羌怎么就沒了?
還這樣一副凄慘的下場。
“這該不會是他們種部之間相互吞并吧?”袁紹皺著眉頭問道。
段羽目光陰沉的搖頭。
“不是,絕對不可能!”
段羽篤定的說道:“羌族雖然也會互相爭斗吞并,但手段絕對不會這么殘忍。”
“人口對于羌族來說,也是資源的一種,那些被吞并的種部當中的女人還有孩子,都是其他種部的戰利品。”
“你在看這些燒焦的尸體,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女人,如果是種部之間的吞并,絕對不會這樣。”
可是那么問題來了。
既然不是羌族之間的種部相互爭斗吞并,那這又是誰干的?
段羽翻身從赤龍踏云獸上下馬,然后朝著燒焦的尸堆走了過去。
放眼望去,整條河谷當中盡是這樣的景象。
一眼都看不到盡頭。
究竟是什么人,非得用這種手段?
是燒當羌的世仇?
還是另有其人?
正當段羽想著的時候。
前方的斥候再次來報。
說是在前面發現了一處京觀。
段羽再次翻身上馬,一路穿過被焚燒了的羌族營地,來到了河谷的盡頭。
在河谷的盡頭出口的位置,堆積著一個由幾千顆人頭組成的人頭京觀。
殺人之后,堆積人頭京觀。
主要是有兩個目的。
一個是泄憤,而另外一個就是震懾。
震懾人心。
如果沒有看到河谷的一處崖壁上寫著的一排字。
段羽還真不知道,這個覆滅了燒當羌種部的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不過,當看到那一排明顯是用鮮血來書寫的大字的時候,段羽終于明白了。
“殺.....人.....者.....段羽?”
曹操看著崖壁上的字,然后扭頭看向了騎在馬上的段羽:“子翼,這......這是想要栽贓給你啊!”
只要是個人現在都能反應過來是怎么個事兒了。
有人在段羽他們之前,滅了燒當羌種部,然后將人頭砍下來,將尸體燒焦,在寫上殺人者段羽。
這分明就是要栽贓嫁禍。
但為什么要這么干呢?
是誰這么干的呢?
“來人.....”袁紹皺著眉頭指著那崖壁上用鮮血書寫的大字說道:“來人擦了去,這不是在給子翼身上潑臟水嗎,擦掉!”
雖然他們是來攻打西羌的不假,但這種明顯是栽贓,而且還用這么低劣手段來栽贓的事情袁紹是不想認的。
但段羽攔下了袁紹。
“本初且慢。”段羽搖頭。
袁紹不解的看向段羽道:“子翼,咱們雖然是來攻打他們的,可是這人這么做,明顯就是心不懷好意啊。”
“他這是要給子翼潑臟水啊。”
段羽沒有吭聲。
潑臟水嗎?
雖然這個人是誰段羽現在不清楚。
但是這個人大體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了。
這人明顯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告誡羌族,他段羽是個殺人不眨眼,滅絕人性的家伙。
做這件事情的人,必然是允吾城外西羌大營其中的某一個戰敗的頭領。
這人想用這種方式,來團結西羌,抵抗他。
這手段高明嗎?
一點都不高明。
段羽笑了笑,看著那崖壁上的字。
“本初,有時候你身上越臟,別人就越怕你。”段羽笑著看著袁紹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