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宛如迷宮的喀斯特地貌當中繞行了一會之后,小隊匯合了一個由兩三百人組成的騎兵隊伍。
隊伍盡數由騎兵組成,其中還有十幾輛馬車裝載著貨物。
靠近隊伍的中間,身著獸面吞連鎧,身披百花戰袍,腰系獅蠻玉帶的呂布正坐在一處火堆旁邊。
在其身邊還插著方天畫戟。
而坐在呂布另一旁的則是精絕女王。
此時的呂布明顯神情有些恍惚。
好像是在回憶什么一樣。
直到身旁的精絕女王開口之后呂布這才回過神來。
“夫君......喝點水吧,你已經一天滴水未進了,你這樣妾身看著很擔心。”精絕女王一手環繞著呂布的手臂,一邊遞給了呂布一只羊皮水囊。
“哎......”
呂布看了一眼水囊,然后搖了搖頭:“我不渴,你喝吧。”
精絕女王沒有喝,而是將水囊放在了一旁,然后兩只玉臂環繞著呂布粗壯的手臂依偎在其身上。
“夫君,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如果不是我,夫君也用不著放棄家業還有官爵一路陪同我逃亡,夫君......”
“如果夫君真的不想走,那就回去吧,我......我會和夫君一起回去,我會去和涼王殿下說明一切。”
呂布連忙搖頭,然后輕輕的拍著精絕女王的手安撫著說道:“不要亂想了,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想,戲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明明已經和他暗示過了,我愿意認罪,只求不要再將其他的事情摻和進來,他為什么還要咬著我不放。”
“我這些年為涼王殿下南征北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是涼王殿下知道了我貪墨了一些,頂多就是責罰,他為什么非要以死相逼。”
靠在呂布臂膀上的精絕女王媚眼瞇著。
“夫君......中原不是有句古語說是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
“夫君你和他在西域共治,總有區分,你若在一日,他便不能掌握全部的權利,或許......”
呂布皺眉。
是這樣嗎?
“夫君掌握從中原運送來的貨物的押送,或許是他看到了夫君在其中有利可圖,然后起了貪心呢?”
呂布低頭看向精絕女王:“他完全可以說啊,我也可以和他分啊。”
精絕女王搖頭說道:“兩人分,哪有一人獨占的好。”
“夫君的把柄已經落入在了他的手中,他肯定是想先除掉夫君,然后一人獨占啊。”
呂布嘆了一口氣。
或許是這樣吧。
但他還是想不明白,以往看起來挺仁義的戲忠,怎么會忽然那么狠毒。
“我明明沒有加害他,他卻謊稱我毒害他,我何時起過毒害他的心,他卻用這種方式來對待我。”呂布皺眉說道。
“夫君,如果他不這么說,怎么有借口來堵住夫君的口?”
“他或許也知道,光是憑借著貪墨的這件事情不足以讓夫君徹底在涼王殿下那里失去信任,這才用這種借口來將夫君逼上絕路。”
“算了吧夫君,不要再想了,即便我們離開了大漢。”
“我們去往貴霜國,憑借我們積攢下來的財富,也足以讓我們后半生衣食無憂了。”
“再者以夫君的本事,即便去了貴霜國,想要獲取官職也不難。”
聽著妻子的話,呂布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再想那么多也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