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命去填嗎?”
張遼聽出了麹義這是氣話也沒有太過于在意。
這一段時間,麹義主要負責攻打盧龍塞,麾下的損失是最嚴重的,心中有些怨氣難免。
但麹義說的用人命去填顯然不現實。
自從其修繕完畢之后,就從未被攻破過。
想要利取,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就算將四萬大軍的血都灑在盧龍塞下方,也不足以敲開盧龍塞的大門。
“那你說吧,這些不行,那些不行,怎么才能行,總不能在這里一直等著,等著盧龍塞里面的人老死吧。”麹義賭氣的說道。
張遼神吸了一口氣然后看向了麹義說道:“麹將軍,我知道這幾天你的損失很大,但我也希望你能保持冷靜。”
“如今我們面對的是同一個問題,而我們也是王上任命一同來征伐公孫度之人。”
“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絕對不存在沒有打下盧龍塞是我們其中某個人的關系。”
“雖然是麹將軍你負責主要攻打盧龍塞,但這個責任是我們大家來均攤的。”
“陳將軍你說呢?”
身著白袍外面罩著一層銀甲的陳慶安微微點頭。
“張將軍說的不錯。”
聽到陳慶安的話之后,麹義臉上的表情這才有所收斂。
如果單是張遼的話,麹義還能埋怨兩句。
但陳慶安的話,麹義并不敢和陳慶安如同張遼那般說話。
張遼和段羽的關系是上下級的關系。
但陳慶安除了是段羽麾下的部將之外,還有另外一層更親近的關系。
雖然說這一次征伐幽州張遼是主帥,但督軍的卻是陳慶安。
“麹將軍,陳將軍,王上此次讓我們領兵征伐公孫度,雖然沒有給我們時間上的限制,但麹將軍說的不錯,我們絕對不能一直被耗在這里。”
“想要攻破盧龍塞,特別是用最快的方式攻破盧龍塞,只能是智取,絕對不能力敵。”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也不要在做無謂的犧牲,讓大軍好好的休整一段時間,然后尋找盧龍塞的破綻。”
“我準備去往后方,找尋一下刺史劉虞研究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什么破敵之策。”
陳慶安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贊同,讓麹將軍麾下的部曲撤下來好好休整一段時間,然后再行定奪。”
一場戰后的總結會議就如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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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當第一縷陽光穿破晨霧從燕山以東升起的時候,身穿鐵甲的徐榮便登上了盧龍塞的城頭。
盧龍塞中的士兵也開始在城墻山穿梭運送箭矢以及守城的滾木。
按著腰間劍柄的徐榮表情凝重的看著遠處的涼州軍大營。
可等了兩個時辰過后,還是不見涼州軍大營有所動靜。
徐榮皺褶的眉頭也緩緩的舒展了一些。
看樣涼州軍接下來的數日可能不會再有猛攻了。
另一邊,涼州軍的大營后方,張遼帶著百騎從大營后方離開,直奔薊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