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龍塞以西十余里之外的平原上。
綿延如山的涼州軍大營分成四個方向橫臥在東北的大平原之上。
四座大營周圍的火把從遠處看就好像是夜色中的繁星一般。
在大營的中間,一頂碩大的中軍主帥大帳豎立。
此時營帳當中,被任命攻打公孫度的三大主帥齊聚在中軍大帳內。
張遼,麹義,陳慶安三人分成三個方向坐在營帳當中。
而在三人中間則是一個巨大的沙盤。
沙盤上是一個縮小版的盧龍塞以及盧龍塞周圍的地理地形。
張遼從座位上起身,然后來到沙盤旁邊,雙手拄著沙盤的邊緣看向中間的盧龍塞眉頭緊皺。
從三月份出發至幽州,三月中旬抵達幽州開始攻打公孫度,至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的時間。
然而除了初期幫助劉虞收復了一些去年被狗公孫度攻下的城池以后,他們就始終都被擋在這座盧龍塞之外。
已經止步不前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
三路大軍。
張遼一路,麹義一路,陳慶安一路。
除去此時在后方運送糧草輜重的張訊以外,共計兵馬將近四萬。
除此之外,還有鮮卑義從八千騎兵。
四萬五千多人,三大集團軍。
硬生生的被擋在盧龍塞以外一個月。
這還沒有算上督運糧草的大軍以及調動的徭役。
如果都加在一起的話算起來,這一次攻打公孫度最起碼動用了二十萬人。
“實在不行,就繞過盧龍塞,從草原出發直逼遼西郡,只要將盧龍塞后方的輜重斬斷,或者直接拿下公孫度,盧龍塞就是一座孤城。”
麹義咬著牙一臉的狠相。
三人之中,要說是步足以及攻城戰最強的無疑是麹義。
張遼還有陳慶安兩人更擅長的是騎兵野戰。
但麹義從始至終指揮的兵馬都是步足。
特別是其和高順麾下的陷陣營和先等營,在去年攻打冀州的時候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然而現在,倒在盧龍塞下方,損失最為慘重的也是麹義麾下的兵團。
這讓麹義很是惱火。
張遼聽聞麹義的建議之后微微的搖了搖頭道:“不行。”
“雖然我們的騎兵多,而且從草原的確可以繞過盧龍塞賽,但是那樣的話,我們的后勤補給線就會變得極長,一旦后勤補給線出現問題,那就是孤軍深入必敗無疑。”
“盧龍塞的守將徐榮不是傻子,一旦他發現了我們的意圖之后,肯定會在盧龍塞大肆的囤積糧草,并且將消息送往公孫度那里。”
“遼東,遼西,玄菟那邊地廣人稀,只要公孫度不接戰,我們根本就找不到公孫度人。”
“從幽州征集糧草,在通過草原繞過盧龍塞繞道其后方的路程是現在的十幾倍遠。”
“雖然我們的騎兵多,但幽州的后勤絕對支撐不了我們在其內部長期作戰。”
“唯有拔出盧龍塞這顆釘子,才能打開遼東郡的門戶。”
麹義一扭頭側著目光賭氣的說道:“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