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地上已經死透了的兀突骨,又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楚楚可憐的青蛇夫人,悉泥嘴角上逐漸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悉泥原本就不是烏戈部的。
而是一個南蠻小部落的酋長。
后來悉泥的部落被兀突骨吞并,就連妻子都成了兀突骨的女人。
而悉泥則是為了活命,成為了兀突骨忠心的手下。
但是這份忠心是籠罩在兀突骨的強大和殘暴之下。
而如今兀突骨已經死了。
看著地上已經死透了的兀突骨,悉泥就差開口說一個好字了。
“孟虎大膽,竟然敢謀害大酋長。”
悉泥一聲怒喝,然后轉身沖著身后的侍衛說道:“立刻去通知各位首領,就說孟虎謀害大酋長,我們要給大酋長報仇。”
侍衛也不敢耽擱,立刻便沖向帳篷外。
頃刻之后,兀突骨的帳篷外便響起了陣陣嘈雜的聲音。
與此同時,身處營帳當中的悉泥則是來到了青蛇夫人的身旁,然后把手伸向了楚楚可憐的青蛇夫人。
“美人,別怕,有我在沒有人再敢傷害你。”
眼見悉泥如此,跪坐在地上的青蛇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淚花,然后貝齒咬著紅唇點頭。
.................
夜色如墨,寒風刺骨。
兀突骨的死訊如同野火燎原,烏戈部落戰士在得知酋長被刺殺后,徹底陷入了狂暴。
悉泥帶著其余的幾名部落的首領,帶領著烏戈部的戰士殺向哀牢山的方向。
他們割開面頰,以血涂面,發出震天的戰吼,在夜色中如鬼魅般沖向孟虎部落的領地。
哀牢山的密林間,血腥與硫磺的氣息彌漫,烏鴉被驚飛,黑壓壓的翅膀遮蔽了半輪血月。
夜色下。
帶來手里提著用鹿皮縫制的酒囊,正大口大口的朝著自已的口中灌酒。
一旁的木鹿看著直皺眉,伸手搶過帶來手中的酒囊。
“好了,你喝這么多酒有用嗎,孟獲能回來嗎。”
木鹿提高聲音想要喊醒帶來。
帶來一把從木鹿的手中搶過酒囊。
“就因為孟獲回不來,而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我恨啊!”
“酋長要把祝融送給兀突骨。”
“可祝融和孟獲從小就在一起。”
“我們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喝酒我還能做什么。”
看著帶來悲憤的樣子,木鹿也嘆了一口氣舉起酒囊喝了一口。
“帶來,難道你沒看出來嗎,祝融不再喜歡孟獲了,她喜歡的是那個漢人。”
“她現在恐怕已經離開部落了。”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幫助酋長救出孟獲。”
就在帶來還有木鹿兩人交談的時候。
悉泥已經帶著烏戈部的先鋒悄悄的摸到了孟虎部落所在的位置。
霜風卷著腐葉在暗夜中嗚咽。
子時剛過,孟虎部落的哨兵正裹著狼皮打盹。
二十名口銜啞泉木片的烏戈部戰士匍匐逼近,用青銅斷甲剪鉸開荊棘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