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里烏漆嘛黑的,難保上面突然掉下來什么東西,撐著傘,咱能擋一擋。”沈嘉禾說道。
幾乎剛說完話,就聽見有什么東西滴落的聲音。
‘滴答’‘滴答’
但兩人都撐著傘,東西全滴在傘面上了。
那東西順著傘面往下落,滴在了船上,是血水。
血水中,還有一條條蠕動的蛆蟲。
這東西不致命,但要是真掉身上了,怪惡心人的。
老嫗見她有了防備,笑了一聲:“姑娘可真是聰明,三兩句話,就知道了防備,我老婆子老了,嘴巴不嚴了。”
“婆婆,你外表看上去起碼上百了,的確有些老了。”沈嘉禾實誠的說道。
老嫗:“……”
這孩子,可真不會說話!
他們坐的小船是類似于竹筏。
掉落在船上的血水和蛆蟲,一下子被水給沖走了。
林遠舟在一旁夸贊道:“老婆,你太厲害了!這都能猜到,不然咱倆就是一頭的血水和驅蟲了。”
沈嘉禾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調,低調。”
“不過這船肯定沒這么簡單,接下來還是注意點吧。”沈嘉禾提醒了一句。
總不能真的就給他們玩漂流吧。
林遠舟倒是不太在意,“沒事,到時候來什么東西,我來解決。”
船又飄了一會,來到一處安靜的湖面上,這地下湖面挺寬的,約莫有一個足球場這么大。
見老嫗不劃船了,沈嘉禾疑惑的問了一句,“婆婆,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老嫗將船槳放在船上,雙手合十的拜了拜。
“這地方,曾經死了不少人,我們撐船經過的時候,都會停下來,拜一拜再走,就當是祭奠亡靈了。”老嫗解釋了一句。
她擺完后,轉頭看向兩人,“先生,小姐,你們要不也拜一拜?”
林遠舟沒回話,只是看著沈嘉禾。
沈嘉禾笑了笑,“不必了。”
老嫗繼續勸說道:“這里死了不少人,拜一拜,就當做是祭奠了,不然惹了水里邊的亡靈不開心,待會劃船過去,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沈嘉禾笑了一聲:“要是拜一拜都能過去,也不會死這么多人了,您說是吧,婆婆。”
老嫗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但還是道:“至少拜一拜,讓他們看見你們的誠心,說不定他們心軟,就放我們過去了。”
“沒事,他們心不軟的話,我們拳頭挺硬的,不怕。”沈嘉禾安慰了一句。
老嫗垂眸,眼底閃過一抹陰狠,但也沒再勸說,重新拿起船槳,開始往前劃。
因為這片湖面比較安靜,沒有水流推著船身走,顯得格外的安靜。
只有船槳滑動水面的聲音。
‘嘩啦啦’~
老嫗劃到湖中央的位置,幽幽開口道:“這里的亡靈,可都不是好惹的,剛才兩位這般不敬,惹急了他們,可不能怨我。”
說完話,水里突然伸出來兩只手,抓住了船沿。
老嫗眼底閃過一抹興奮,惡劣的勾起唇角,“看吧,這就是你們不敬亡靈的下場!”
“他們生氣了,想要拉你們下去陪葬了!”
老嫗的聲音蒼老而又低沉,再配上這個幽暗的環境,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
沈嘉禾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了一根蠟燭點燃。
將蠟燭傾斜,蠟油滴在了抓在船沿的那雙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