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金勝能聽到這句話,肯定暗自偷笑。
徐華波看似在提醒兩人,為他們好。
實則也是害怕連累到自己。
經過了兩輪背刺,徐華波很懷疑自己會不會被出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而一旦諒解,案子就會直接撤掉,偽證就無從提及。
同樣,他的‘教唆’嫌疑也就自然不存在了。
雖說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虱子爬到身上,它也會癢啊!
“小陽,你聽到了吧,你表舅都這么說了,那得辦啊!”
“你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他什么辦法。”
“早點把這個事情解決,早點安心。”
“雪芳這都快要生了,孩子的戶口問題可大可小。”
等人全都走后,徐美鳳略帶焦急的問道。
“媽,我是真沒了。”
“自從上次雪芳去她公司鬧過,她就辭職回了福利院。”
“以前走的比較近的同事、朋友,差不多全都知道了我們倆的事。”
“就算找人去說情,那也得人家愿意幫我啊!”
“你說這怎么搞嘛。”
周陽雙手一攤,滿臉的沮喪。
自己不是沒想過這一茬,原先就試著找過幾個。
可別人一聽這事,避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還會幫忙。
“你啊..你...”
“一點小事都干不好,這以后還能指望你什么。”
徐美鳳手指點了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周陽見狀也不敢還嘴。
............
“金律師,咱們之后是不是還要再來一次法院啊!”
兩人剛從法院出來,陳伊婷就開口問道。
“對啊,需要等法官出了判決,這個案子才會正式完結。”
“怎么了,你是有什么顧慮嗎?”
金勝好奇的瞥了一眼。
陳伊婷微微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純粹不想再看到他們。”
“剛才徐美鳳那個樣子,特虛偽。”
“特別是我還叫了她那么多年的‘媽’,想想都有點反胃。”
“金律師,我不想騙你。”
“其實開庭前,法官在問要不要調解的時候,我在心里設了一個標準。”
“只要他們能勇于承認錯誤,誠心改過,我就給一次機會,選擇和解。”
“就像徐美鳳說的,那幾年的日子,算是我這么多年以來,最有歸屬感的時候。”
“可事實上,是我想多了。”
“特別是他們顛倒黑白,自作聰明的那副樣子。”
陳伊婷此時的臉色,看上去很苦澀。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雖說不認同,但金勝還是能理解她的想法。
都說比孤獨更孤獨的一個詞,叫做:‘孤兒’。
他們心里最渴望的,無非就是被‘愛’的感覺。
而曾經給予陳伊婷這種感覺的人,反而傷她最深。
雖說有恨,但腦海里總會有那么一份抹不去的‘回憶’。
在心理學中,這叫‘補償效應’。
“如果你不想,其實下次也可以不用出庭的。”
“我們簽的委托協議,是‘特別權限’。”
“也就是說,除了特殊情況之外,我可以幫你來做決定,不需要再詢問你本人。”
金勝想了想,還是開口提了這個建議。
陳伊婷苦笑了一聲道:“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