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詳細的情況嗎?”
趙勛沉吟了幾秒鐘道:“我也只是聽他提過這件事,具體不清楚。”
“怎么....這事對案子有幫助嗎?”
金勝淡淡的開口道:“沒有,我也就是隨口這么一問。”
“作為代理律師,總得了解委托人的全部信息吧!”
“萬一有任何變化,也好及時應對不是。”
趙勛連忙應聲道:“對對對....還是你考慮的周全。”
“之后要還有什么問題,你隨時打給我就行。”
...........
翌日一早,金勝起來后直奔長寧區看守所。
經過一系列手續,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見到了委托人曾德源。
眼前之人,雖說穿著‘專用’服,可依舊透露著一股儒雅的氣質。
雖說在監控視頻中就已經見過,但金勝心里還是有點小小的驚奇。
“你就是小勛口中那個很厲害同學,金勝,金律師吧!”
“這次我的事情,還得讓你費心了。”
剛坐下,曾德源就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說道。
但金勝還是從中察覺到了一絲勉強。
這是一個很有素質的人。
“曾先生言重了,律師的工作,不就是為委托人爭取應有的權益嗎?”
“更何況,又是像您這樣有勇氣站出來,制止犯罪的人。”
“那我就更要竭盡全力,還您一個公道了。”
金勝這叫‘禮尚往來’。
別人率先向你釋放了善意,總得回敬一個。
反正好話誰聽了都舒服。
或許是因為認同,曾德源臉上笑容雖然依舊掛著,但那一絲勉強之色轉變成了欣慰。
金勝捕捉了之后,隨即開口道:“曾先生,咱們會見的時間有限,直接進入正題吧!”
“好,你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曾德源馬上調整了坐姿,一臉正色。
金勝拿出紙筆,開始邊問邊記。
“曾先生,您在筆錄中說過,蔡星文最后的情緒非常激動,甚至給了您一種完全失控的感覺。”
“這個說法的依據是什么。”
曾德源略微回想了一下后,開口說道:“他剛沖進來的時候,雙眼猩紅,表情猙獰。”
“看上去相當的氣憤,應該是知道妻子出軌了,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其實一開始他打人的時候,力道是收著的。”
“這一點我能看出來。”
“等傅婷婷被打暈過去,他氣也消了不少,但又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
“所以我選擇這個節點上去進行規勸。”
“很可惜,我失敗了。”
“之后你應該也看到過視頻,傅婷婷起身就跑,明顯是在裝暈。”
“蔡星文追上去動手的時候,我看到他渾身顫抖,開口喊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嘶啞。”
“顯然這是憤怒到了極點。”
“甚至每次砸下去,我感覺都用盡了全力。”
“所以我才說,蔡星文當時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了。”
隨著曾德源的講述,金勝也在紙上寫了幾個重點。
原先谷智宇律師在一審的時候,不是沒有圍繞過這一點來辯護。
只可惜都沒有說到點子上。
一直都在周圍‘蹭’。
頗有種‘隔靴搔癢’的意味。
這個案子說白了,就是聯系前因后果。
對曾德源‘擊打’那一下的動機、行為,進行法律上的認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