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瑾華跟你壓根就不認識,更別提有啥關系了。”
“她之所以跑來找我,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
“至于你,也一樣。”
“呵呵......”
“還特意花功夫背了這么個故事來忽悠,真是難為你了。”
“能不能跟我說說看,人家給了你什么承諾?”
杜勇軍這次直接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盯著金勝。
他心里很清楚,到了這個地步,再堅持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但指望把某些事情說出來,同樣不可能。
金勝見狀輕笑了一聲,緩緩舉起一根手指道:“不說沒有關系,我來猜猜看。”
“第一種,正如你一開始所說,因為賭博,連累了家人。”
“那就向背后之人要一筆錢給他們,當成是你的補償。”
“但價格應該不會太高,最多也就50萬。”
“我自認....只值這么多。”
這時候,金勝彈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種,你哪個合租室友章凱風。”
“對方是不是說過,只要你聽他的,將我拉入局,便可以幫忙做通思想工作。”
“運輸d品,構成罪名有個重要條件,那就是主觀意愿。”
“就算獲得的利益與實際工作付出不相符,最后依然被認定為有罪,但量刑上會非常有利。”
“起碼不會是無期。”
接著,金勝彈出第三根手指。
“還有最后一種可能。”
“那就是一跟二相結合。”
“既給錢,又幫忙想辦法脫罪。”
說到最后一點的時候,杜勇軍的微表情終于有了動靜。
身體后傾、眉毛微微上揚,眼皮連續眨了兩下。
很明顯,這是被猜中了。
金勝心中了然的同時,嘴上忍不住感嘆道:“如此下血本布局來對付我,什么仇、什么怨啊!”
“杜先生,你還是不肯說嗎?”
杜勇軍繼續一言不發,但目光已經不敢直視了。
金勝輕‘哼’一聲。
“杜先生,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個大概。”
“能見到你,還能達成交易。”
“80%的可能性,是律師。”
“而且是法援那邊委派過來的律師。”
“這一年來,我得罪過不少人。”
“公職人員,基本上都送進去踩縫紉機了。”
“剩下的,只有同行了。”
“而有能力,且對我仇恨值比較大的,只有三個。”
“權錦律所的章權、競誠律所的秦彥、灰溜溜走人的陸志銘。”
隨著三個人名的報出,杜勇軍依舊毫不為所動。
只是可惜,半低著頭,沒辦法通過微表情來觀察。
停頓了兩秒鐘,金勝接著說道:“沒關系,我只要調出會見記錄,差不多就能確定是誰了。”
“倒是杜先生你.....我要先說聲抱歉了。”
“一旦我不接這個案子,你可就什么都撈不到了哦!”
“哪怕對方承諾過,無論怎么樣都會幫你斡旋。”
“但.....竹籃打水一場空,人家未必會盡心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