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日影西斜,這一屆注定會載入史冊丹師大賽方才徹底塵埃落定,可以預見,在未來一段時間,某人在決賽上的種種壯舉將會被無數人津津樂道。
不出所料,還沒等齊元走出丹師協會,就被一位協會執事恭恭敬敬的請到了一座熟悉的屋舍中。
剛一進門,就見丹師協會會長楚壬正負手立于一面屏風之前,目光灼灼的朝這邊看來。
“徐公子,你這次可是把楚某瞞的好苦啊。”
見齊元這副沒事人似的樣子,楚壬嘴角微抽,強忍著上去揍人沖動,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小子實在是太能裝了,明明是個不世出的丹道高人,卻偏偏扮作什么都不懂的菜鳥萌新,害的他這個丹師協會會長一路提心吊膽的為其保駕護航,可謂是壓力山大。
今天在決賽中的經歷,簡直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若是早知道對方憑借自身實力也能輕輕松松的獲得大賽第一,那他還暗箱操作個什么勁兒呀,平白做了回小丑。
特別是最后薛千瀾的突然發難,現在想起來都讓人心驚肉跳。
如果不是這家伙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完成了絕境反轉,不僅他楚壬分分鐘身敗名裂,就連師尊那邊都會受到牽連,后果不堪設想。
要知道,雖然薛千瀾從頭到尾都沒有直說為“徐福”煉制成品丹藥,并且在法鏡畫面中冒名頂替的人是誰,但只要東窗事發,首先受到要懷疑的就是丹圣祖乘之!
除非祖乘之親自出手,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敢保證能壓制住諸多出類拔萃天階丹師,幫助一個作弊者順風順水的獲得大賽魁首之位。
再加上丹師協會會長是祖乘之的得意弟子,誰在替“徐福”當槍手作弊,豈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嘛!
總而言之,某人搞出來的這樁扮豬吃虎的好戲,差點讓楚壬心臟病都犯了。
因此,雖然知道眼前這位大爺萬萬得罪不得,他還是忍不住開口抱怨了一句,否則之前喪的良心豈不是白瞎了?
聽到這話,齊元淡然一笑,輕飄飄的回答道:
“楚會長說笑了,徐某早就說過了,本人閑云野鶴慣了,向來好逸惡勞,不思進取,只喜歡躺贏。”
“如果不是那個姓薛的咄咄逼人,徐某都懶得開爐。”
事到如今,為了避免暴露系統的存在,他也只能用這樣的說法搪塞一下了,總不可能說不久前哥們兒還是個煉丹苦手,突然間頓悟了吧?
至于楚會長聽到后怎么想,他才不會去管呢,愛咋咋地,反正現在有求于自己的是對方師徒。
“呵...呵呵,徐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楚某佩服.....”
楚壬聞言干笑兩聲,不再繼續糾結于這個話題,有本事的人往往都有些特殊的怪癖,他也只能表示理解,誰讓人家牛掰呢。
隨便夸贊了對方兩句后,他也不想繼續尬聊下去了,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既然徐公子已經得償所愿,不知您什么時候能補全那張殘缺的丹方?”
“現在就可以。”
齊元從容不迫的點了點頭,自信滿滿的應承了下來:
“不過是補全一張丹方而已,小事一樁。”
“徐公...額不,徐大師一諾千金,言出必行,真乃神人也!”
見對方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楚壬頓時大喜過望,之前積累的所有怨氣頃刻間全部煙消云散,恨不得馬上擺張桌子將“徐大師”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