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晨一聽,笑得更加燦爛:“窗下聽墻角?嚴兄,你還好意思提?那天你和薛桂、墨道長可是聽得津津有味啊!”
嚴光臉一紅,連忙擺手:“別提了別提了!那是個誤會!我現在可是在問你正經事!”
鄧晨見嚴光急得抓耳撓腮,心里樂開了花,但臉上依舊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嚴兄,別急嘛!等時機到了,你自然會明白。現在嘛……你還是先去忙你的吧!”
說完,鄧晨轉身就走,留下嚴光一個人站在原地,心里像是被貓抓了一樣,癢得不行。
嚴光看著鄧晨的背影,忍不住喊道:“鄧兄,你這是在吊我胃口啊!”
鄧晨頭也不回,揮了揮手:“吊胃口?那你就慢慢等著吧!反正時間還長著呢!”
嚴光氣得直跺腳,心里暗暗發誓:“好你個鄧晨,居然跟我玩這套!等我找到機會,非得把你的秘密挖出來不可!”
然而,鄧晨早已走遠,只留下嚴光一個人站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像是被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來。
“這鄧晨,真是越來越會賣關子了!”嚴光無奈地嘆了口氣,心里卻更加好奇,“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難不成真有什么驚天大計?”
想到這里,嚴光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不行,我得盯緊他,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于是,嚴光開始了他的“盯梢”計劃,整天跟在鄧晨后面,試圖從他的言行中找出蛛絲馬跡。然而,鄧晨卻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么做,每次見到嚴光,都會故意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然后輕飄飄地說一句:“嚴兄,別急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嚴光被鄧晨這副態度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繼續被吊著胃口,心里暗暗發誓:“鄧晨,你等著!等我揭穿你的秘密,非得讓你也嘗嘗被吊胃口的滋味!”
嚴光的手剛觸到竹簡,茶肆外忽然傳來陶罐碎裂的脆響。他抬眼望去,只見街市上原本佝僂著背的老農突然直起腰桿,肩上挑著的兩筐新麥"嘩啦"灑了滿地。賣炊餅的老漢抄起爐灶就往巷子里鉆,滾燙的餅子粘在青石板上,騰起陣陣白煙。
"天殺的!"綢緞莊老板娘尖叫著扯下幌子,五色錦緞在塵土中翻卷如彩蛇。三五個兵卒逆著人流往城樓跑,鐵甲撞翻了藥材鋪的檀木柜,當歸、黃芪混著碎瓷片在街心鋪成詭異的圖案。
城樓上,王常的親兵正在給弩機上油。忽然聽得馬蹄聲自北而來,那匹瘦馬馱著的斥候滿臉血污,懷中令旗只剩半截。守門牙將剛要呵斥,卻見那斥候滾鞍下馬時,鐵護腿里簌簌掉出幾粒帶血的麥穗。
"百萬...百萬大軍..."斥候的嘶吼被城頭北風吹得支離破碎,"王邑的玄甲重騎...午時前就到昆陽!"
正在垛口打盹的弓手猛地起身,箭囊里的白羽箭"嘩啦啦"灑了一地。城下運糧的驢子突然發狂,拖著糧車撞向甕城,麻袋裂口中淌出的粟米很快被慌亂的腳印碾成黃漿。
嚴光趕到南門時,正撞見個老卒在撕扯征糧告示。那泛黃的絹帛在火把上"呼"地燃起,映得老人臉上溝壑如血。"去年征走我兒,今年又要征糧!"老人把灰燼揚向夜空,"讓那些官老爺自己吃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