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很好,尾很好,你開心就好。”
薛桂解說上了頭,干脆解開外袍,順手把束發金冠也摘了,青絲“嘩”地散落,像打翻了一盆墨。
心里說:“主公您不知道,女扮男裝可累啦!今天您看不見,我松松筋骨,您別介意哈!”
她雙手往后一背,開始解裹胸布,邊解邊吐槽:
“這布條比我命都長,每天纏得跟木乃伊似的,喘口氣都得先申請‘內部空間’!”
ai那邊的攝像頭——畫面異常!異常!異常!
但是靈魂分身選擇看破不說破,順便把屏幕亮度調到最低,假裝“省電模式”,還給畫面打上“背影馬賽克”。
于是,薛桂只見屏幕微光一閃,便恢復正常,她哪知道這一閃,是她的“社死預告片”在筆記本上保存成功。
薛桂伸懶腰,原地轉圈,青絲飛揚。
靈魂分身決定轉移話題,生怕看下去要“長針眼”:
“那啥,紅糖火候記得減半刻,香水配方寫好了嗎?寫好了就去換身……厚袍,別著涼。”
薛桂卻聽成“主公關心我”,心里甜滋滋,順手把香水往脖頸一噴,冰得她“嘶”地倒吸一口氣,更顯得“活色生香”。
薛桂還在轉圈,忽然她停了下來,靈魂分身雖然看不到,但是他能聽到,自己剛才沒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吧,不會暴露了自己女兒身的秘密吧。
想到此,她決定馬上離開。
薛桂想起鍋里還熬著糖,匆匆系上外袍,頭發還披散著,就往外跑,嘴里念叨:
“主公,我先去盯著火候,可不能讓糖再‘褐’下去了!”
ai望著她背影,默默嘆口氣:
“褐就褐吧,再褐也褐不過我即將背的大鍋。”
它甚至還好心給文件夾加了密碼提示:
“答案:主公回歸日,即是薛桂‘女兒身’曝光時。”
鍋里,紅糖終于熬成“褐醬”,香氣四溢。
薛桂站在門口,手還抓著門簾,心跳如鼓:
“完了完了,再這么‘放松’下去,我遲早得‘社死’在主公面前!”
朱鮪被李松給排擠到了洛陽,朱鮪和李軼駐守洛陽,手下兵馬三十萬,離開長安,脫離趙萌、李松的掌控,倒也逍遙自在。
更始二年,冬,臘月二十三,小年。
長安城剛下過第三場雪,雪里摻著黃土,像老天爺往面條上撒了層臟糖霜。城墻上“更始”二字被風刮掉半邊,“止”字凍成冰疙瘩,遠遠望去,活像給大漢朝豎了根中指。
李府密室,炭盆燒得通紅,盆里卻烤著兩根玉米棒子——不是李松勤儉,是糧餉見底,實在烤不起炭。李松裹著棉被,棉被外再套一件甲胄,甲胄上別著一根雞毛筆,遠看像只炸毛的火雞。案前攤著一張黃麻紙,標題八個字:
征調朱鮪將軍東出函谷關奏疏
正文開頭是“臣松言,朱鮪擁兵三十萬于洛陽,威震一方,然久未出兵擊賊,恐生后患”。
“啪!”他把雞毛筆一摔,墨汁濺到侍衛阿旺臉上,阿旺瞬間從黃臉漢子變成昆侖奴。李松吼:“老子讓你想計謀,你三天就給我憋出倆屁?”
阿旺委屈:“主公,朱大將軍油鹽不進,上次送美女他讓人家教母豬接生,上上次送金子他熔了給馬釘掌……”
“那就來點陽謀!”李松掰著手指,“要讓他心甘情愿出兵,還要讓天下人挑不出我毛病,最好再借赤眉刀砍他腦袋。一句話:殺人不粘血,借刀不付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