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碰一鼻子灰,回府越想越氣,把兔子放灶上,親自點火:“你不燉,我燉!”結果兔子撒腿就跑,撞翻炭盆,火星點燃窗簾,半座司隸府燒成“火炬”。長安百姓連夜出來看“李府烤火”,一邊敲鑼打鼓:“小年放煙火,李公真會玩!”
火滅之后,李松蹲在廢墟里,手捧那張被烤得半焦的“兔已下鍋”回信,忽然大笑:“好,朱鮪,你跟我玩陰的是吧?老子還有計劃乙!”
他轉身吩咐阿旺:“去,把‘溫泉年卡’給我掛失,補辦一張‘赤眉軍首級兌換券’,面值三十萬兩!朱鮪不是愛兌現嗎?我讓赤眉去兌現他人頭!”
阿旺哆嗦:“主公,您這是要……”
“借刀?不,老子借整個刀鋪!”李松咬牙切齒,“小年才剛開始,我看他朱鮪,能不能笑到年三十!”
雪夜,長安廢墟,一只焦尾兔子蹦跳著遠去,背影像嘲諷,也像預告——
抓雞不成,失把米;
抓兔不成,燒房子。
更始二年的冬天,才剛開席。
更始二年,臘月二十五,小年剛過完兩天,長安城就熱鬧起來了。
不是因為年味濃,而是因為李松的“糖衣炮彈”計劃正式啟動,滿城百姓都等著看熱鬧。
李松坐在相府的臨時帳篷里——房子還沒修好,昨晚剛燒了半邊,這會兒正用破布擋著風,一邊啃冷玉米,一邊給手下訓話。
“朱鮪那廝不識抬舉,給他升官他當菜譜,給他兔子他讓我燉自己!這回我不玩虛的,直接上干貨!”
“上什么干貨?”阿旺問。
“酒!”李松一拍桌子,“男人兩大軟肋,一是女人,二是酒。女人他不上鉤,那就灌醉他!等他醉成一灘泥,我讓他自己畫押出兵!”
“主公高明!”阿旺立刻拍馬屁,“不過……朱鮪酒量如何?”
李松一愣,摸了摸下巴:“聽說他一斤不倒,兩斤唱歌,三斤開始講兵法……”
“那咱送幾斤?”
“送幾斤?太小氣!”李松一拍大腿,“送五百壇!長安‘醉八仙’陳釀,封壇十年,后勁足,一口倒!我就不信灌不翻他!”
“五百壇?!”阿旺嚇得差點把玉米棒子吞下去,“主公,這得多少錢?”
“錢?咱不是剛抄了王莽舊宅嗎?里頭有批沒入賬的銅錢,先用著,等朱鮪出兵,咱再報個‘軍費支出’,羊毛出在羊身上!”
阿旺豎起大拇指:“主公,為啥不送五糧液,那酒勁烈!”
“你是不是傻,那就多貴啊。”
“您這是空手套白狼,不,空壇套朱鮪”
臘月二十六,長安西市,五百壇美酒整裝待發。
每壇五十斤,封泥上蓋著“御賜”紅印,壇口用豬尿脬包了三層,外頭再纏紅綢,打蝴蝶結,遠遠看去,像一群穿嫁衣的胖姑娘。
李松親自押車,站在酒車上喊話:
“諸位!這不是酒,這是武器!是糖衣炮彈!是攻心戰!朱鮪喝了它,就得乖乖聽話!”
百姓圍觀,議論紛紛:
“聽說朱將軍不喝酒?”
“那就灌唄!”
“聽說朱將軍酒量驚人?”
“那就多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