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專業送溫暖,終于把自己也送出去了!"
城頭高處,朱鮪舉杯向遠方:
"李兄,你如愿'親征'成功,往后余生,請與雞共舞。"
而雞場方向,傳來李松悲憤的吆喝:
"咯咯噠——賬算清楚!"
"咯咯噠——少一只賠十錢!"
雪后初晴,陽光照在"洛陽吃雞大總管"的金字招牌上,也照在李松胸口的狗牌上,閃閃發光——
那是"終極大招"的勛章,也是"抓雞不成失把米"的墓志銘。
忽然親兵來到朱鮪面前道:“報,大將軍,常山太守鄧晨求見。”
朱鮪饒有興趣地說:“哦?鄧晨,他不是劉秀的二姐夫嗎?”
親兵馬上接話道:“如果大將軍不想見,我回絕他就是。”
“慢著,都說他是謫仙,且看他如何說。”朱鮪攔住說。
很快鄧晨和白芷就進來了,后面還跟著一個道士。
朱鮪瞇著眼打量鄧晨,只見這位常山太守一襲青衫,腰間掛著個酒葫蘆,走路帶風,活像個游山玩水的書生,哪像個太守?
"鄧太守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朱鮪倚在城頭,手里還攥著剛才看李松熱鬧時抓的一把瓜子。
鄧晨拱拱手,笑得比洛陽牡丹還燦爛:"特來向大將軍賀喜。"
"賀喜?"朱鮪嗑瓜子的手一頓,"我有什么喜?剛把李松那老狐貍送去養雞,正等著他哪天把雞養成鳳凰呢。"
"正是此事。"鄧晨神秘兮兮地湊近,"大將軍可知,您這一手'殺雞儆猴',在長安那邊已經傳為笑談了?"
朱鮪臉色一沉:"鄧太守若是來嘲諷的..."
"哎哎哎,別急啊。"鄧晨擺擺手,突然壓低聲音,"趙萌昨夜在長安設宴,請了王鳳、王匡、陳牧他們,獨獨沒請您,知道為什么嗎?"
朱鮪瓜子也不嗑了。趙萌是更始帝劉玄的岳父,最近風頭正盛,這宴無好宴的道理他懂。
"因為您太聰明了。"鄧晨指了指城下正在數雞的李松,"李松這'送溫暖專業戶'一倒,綠林軍那些老兄弟們都兔死狐悲呢。趙萌這是要..."
"要清洗?"朱鮪冷笑一聲,"他趙萌算個什么東西,當年在宛城..."
"當年在宛城,您害死了劉演,又勸陛下軟禁劉秀,這賬綠林軍可都記著呢。"鄧晨突然正色道,"現在趙萌要動手,第一個就是拿您開刀。"
朱鮪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他忽然發現,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鄧晨,眼睛亮得嚇人。
"你到底是誰?"朱鮪下意識摸向佩劍。
"我啊?"鄧晨又恢復了那副痞樣,"我是個知道未來的人。"他指了指天,"三個月內,赤眉軍必西進長安;半年內,更始必敗;一年內..."他湊到朱鮪耳邊,"您會在這里,迎接一位真龍天子。"
朱鮪手一抖,劍鞘磕在城磚上"當啷"一聲。他忽然想起昨夜做的那個夢——洛陽城頭,一條赤龍盤旋,龍爪正對著他。
"你...你怎知..."
"因為劉秀現在就在河北。"鄧晨眨眨眼,"而您,將是第一個向他遞降表的人。"
"放屁!"朱鮪漲紅了臉,"我朱鮪,乃是大司馬,堂堂大將軍,豈會向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