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冤枉!玉佩昨夜還在,定是馮異盜——”
“馮異?他隔空飛玉?!”
朱鮪抬腳踹翻李軼,舉劍就劈。
李軼抱頭滾三圈,哭嚎:
“我生是更始人,死——”
“死也是奸臣鬼!”
劍光一閃——
“噗!”
李軼發髻被削掉,披頭散發,魂飛魄散。
左右急忙抱住朱鮪:
“將軍!大局為重!先囚后審!”
朱鮪喘如牛,一腳踢斷門柱:“押入死牢!明日祭旗!”
同一夜,馮異大營,燈火通明。
案上鋪開“與李軼密約”真本——
原來,李軼為保后路,早寫“若漢兵至,我部退三舍”字樣,只是沒敢蓋印。
鄧晨拿五糧液當印泥,哄李軼心腹“王二狗”連夜偷蓋。
此刻,馮異揮筆,在空白處填:
“合約生效,漢軍可取洛陽周邊八縣,李軼部不得阻攔。”
他抬頭,笑出一口白牙:
“牌位一丟,李軼坐牢,合約——想不履行都不行。”
當即點兵:
-校尉耿弇,率三千輕騎,連夜奔襲“平縣”;
-偏將軍王霸,領五千步卒,目標“新安縣”;
-馮異自統中軍,取“谷城”。
一夜之間,洛陽外圍像被巨口啃掉一圈,連下六縣,剩下兩座直接開城投降。
捷報傳回,鄧晨舉杯:
“偷一個牌位,換八座城,這買賣,比股票漲停還爽。”
李軼被關死牢,墻上只剩一扇天窗,月光像方方正正的嘲笑。
他抓著欄桿,聲嘶力竭:
“馮異——鄧晨——我咒你們生兒子沒屁眼!”
罵完,聽見隔壁“叮叮當當”,有人鑿墻。
“誰?”
“我,王二狗。”
“你干嘛?”
“挖洞跑路……順便告訴您,您藏的五百金,我全拿來買通獄卒了。”
李軼一口氣沒上來,暈死過去。
墻洞那邊,王二狗繼續挖,嘴里哼著改了詞的小調:
“洛陽洛陽,開門不殺,
李將軍先走,百姓燉肉——”
墨云風趁亂出城,紅線收進袖口,像一條吃飽喝足的小龍。
北邙山崖,他回望洛陽燈火,輕聲道:
“朱鮪的忠,我拿走了;
李軼的命,他自己拴好;
接下來,看馮將軍的軟刀,如何剃下洛陽最后一層硬殼。”
說罷,他掐指一算,月已西斜,便踏著草露,向漢營飄然而去。
身后,夜風把牢里“叮叮”鑿墻聲,吹得很遠很遠……
六月十起,洛陽盆地連挨三天暴雨。
烏云像灌鉛的鍋蓋,死死扣在城垛上;洛水暴漲,浪頭拍岸,一尺高的水霧裹著小鯽魚“啪啪”往城磚上撞,活像老天爺撒的“生鮮彈幕”。
漢營里,馮異卷著褲腿、赤腳踩泥,興奮得直搓手:
“好雨!夜黑、水響、視線差,適合綁人、偷人、請人喝酒!”
鄧晨端著一碗“五糧液·抗洪版”(摻了生姜驅寒),嘿嘿一笑:
“雨聲是最好的bgm,掩蓋腳步聲、心跳聲、還有——謊言被戳破時的‘咔嚓’聲。”
王二狗,李軼帳下“親兵小校”,官職不高,卻管著很多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