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字,保你性命+升司馬+賞五百金;
不簽,雨停就砍,頭送洛陽,讓朱鮪知道你‘降漢’,順便幫你照顧嫂子。”
王二狗想起美貌嫂子,當場破防:
“我……我簽!”
他咬指畫押,血不夠,鄧晨貼心遞番茄醬。
拿到“證詞”,馮異立刻安排:
1.謄寫降表五十份,綁響箭,雨夜射進城;
2.王二狗按手印的“口供”附后,言明李軼“已約獻北偏門”;
3.派老弱冒雨在北門外喊:“王二狗已降,李軼將開城!”
雨聲大,喊聲卻尖,像破鑼,順著水縫往城里灌。
守卒撿信,水+墨糊成一片,但“李軼”“降”“開城”幾個關鍵字完好。
消息飛報朱鮪。
朱鮪正用雨水擦劍,一聽“王二狗降了”,劍沒拿穩,掉腳面,血瞬間染紅雨水。
“李——軼——!”
他怒吼聲蓋過雷鳴,提劍就奔死牢。
牢里,李軼正拿頭撞墻:“王二狗,你個狗——”
話沒說完,朱鮪踹門而入,一把揪住他發髻:
“你還有何話說?心腹都招了!”
李軼看見朱鮪手里“降表”,番茄醬血印被雨水暈開,像朵殘菊。
他眼一翻,這次是真暈。
朱鮪卻以為他“裝死”,一劍劈碎牢門木欄:
“明日!祭旗!誰求情,同罪!”
與此同時,馮異趁暴雨守軍視線不良,連夜拔營,繞過洛陽,直撲東南要地“偃師”。
偃師令原本就聽說“李軼要降”,如今又見洪水+漢兵,直接開城。
馮異不進城,只留偏將收糧,自己馬不停蹄,一日內再取“鞏縣”“滎陽”。
暴雨未停,漢軍已連下三城,像熱刀劃黃油。
鄧晨在地圖插小旗,插到手軟:
“雨是咱們雇的免費民工,幫挖壕溝,幫沖浮橋,還幫哭慘,環保又高效。”
王二狗簽完字,被“保護”在偏帳。
他越想越不對:
“我斷片最多丟鞋,這次怎么把主子丟了?”
于是抱著五糧液空壇,邊喝邊哭:
“李將軍,我對不起你……
可他們給得太多了……
五百金、司馬、還包嫂子……
嗚嗚嗚……”
哭著,他又斷片了。
夢里,他變成一只狗,被馮異拿骨頭逗,被鄧晨拿番茄醬追,被李軼拿劍砍……
一夜噩夢,狗叫連連。
六月十三清晨,雨歇。
洛陽北門外的洪水退去,留下滿地泥漿,泥漿上插滿“李軼降表”殘片,像白色挽聯。
死牢里,李軼被拖出,發髻散亂,嘴里喃喃:
“王二狗……我……做鬼也要灌你……熱夜壺……”
城外,馮異回師,馬背沾滿泥點,卻掩不住嘴角上揚。
中軍帳,鄧晨把“王二狗口供”裝進錦囊,外寫:
“朱鮪親啟,買一送一。”
他回頭,對雨后的朝陽伸懶腰:
“雨停了,鍋也燒干了,下一道菜——
炸麻花,還是烤乳豬?”
遠處,晨風卷著濕旗,“啪”一聲打在空氣里,像給回答配了個響亮的節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