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名完,發現血不夠,又擠腳尖——腳氣+血,味道酸爽,堪稱“入味降書”。
劉三瘦得跟麻稈似的,擅長鉆狗洞。
當夜,他腰纏“血褲腰”,頭頂稻草偽裝“浮橋流浪漢”,從水門暗溝鳧水而出。
暴雨后河水暴漲,劉三被沖得翻白眼,幸好抓住一根漂來的——稻草。
他抱著稻草,順流漂到漢營下游,被巡哨“王二狗”當浮尸鉤上來。
王二狗探鼻息:“活的!還帶秘信!”
于是劉三連人帶稻草,一起押到中軍帳。
馮異正和鄧晨對飲“五糧液·抗洪紀念版”,見劉三進來,后面小兵抱一捆濕稻草,樂了。
“喲,李將軍送禮?金珠呢?就一把草?”
劉三跪地,奉上“血褲腰”:“互……互不侵犯!只求緩兵三日,讓李將軍自謀生路!”
馮異掃完血書,遞給鄧晨,擠眼:
“先生,李軼把‘全身而退’寫在褲腰上,這尺寸,挺自信。”
鄧晨抿酒,嘖嘖嘴:“人家誠意十足,腳氣都貢獻了,將軍得回禮。”
馮異靈機一動,吩咐:
“取干凈稻草一把,扎成‘草船’樣,插三根雁翎,贈劉三帶回。
再附口信——‘草船借箭,借完再還。’”
劉三懵逼:“就這?”
馮異大笑:“就這!記住,務必親手交李軼,旁人看不得。”
劉三只好抱著“草船”返程,心里把馮異祖宗慰問八遍。
回程路難,劉三怕再被沖走,把“草船”綁胸口,像護心鏡。
天亮,他鉆進城,卻撞見朱鮪巡街。
朱鮪這兩天正“降與不降”天人交戰,看誰都像間諜,一見劉三胸口“稻草+雁翎”,立馬聯想到:
-古時“插羽傳詔”;
-民間“草詔起事”;
-何況稻草還扎成船形——船=舟=“周”=“更始復周”?
朱鮪當場拔劍:“拿下!搜!”
劉三被按進泥水里,哭喊:“誤會!只是馮將軍回禮!”
“回禮?稻草?你當我是三歲娃?”
兵士撕開草船,里頭掉出一張小帛,上寫:
“草船借箭,借完再還。——馮”
朱鮪腦袋“嗡”一聲,以為這是“起事暗號”,立即聯想到李軼:
“好啊,蹲死牢還不安分,玩‘草詔’?”
他一腳踹翻劉三:“走,去牢里!”
李軼正拿稻草數死期:
“一根、兩根……一千零一夜……”
牢門“咣當”被踹開,朱鮪提劍闖入,把濕稻草甩他臉上。
“解釋!”
李軼聞著稻草+泥+自己腳氣的混合味,一臉懵:“這……草?我不知啊!”
劉三哭補:“表哥,馮異說‘草船借箭,借完再還’,小弟真不懂!”
朱鮪冷笑:“裝!繼續裝!
‘草船借箭’,不就是向你借兵、借城、借我人頭?
借完再還?還什么?還我尸體?!”
李軼急抓手邊唯一物證——血褲腰,想自證清白。
朱鮪卻以為他要掏暗器,一劍挑飛褲腰,腳氣血書展開,正好糊在朱鮪臉上。
“啪!”
世界安靜。
朱鮪抹開臉上“入味血書”,嗅了嗅,嘔意翻涌,怒火直接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