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是第一次夢見這么真實的畫面,就像自己親身經歷。
……難道是因為昨天跟沈榆接觸,太激動了?
謝宴州嘆了口氣,起身走進浴室。
水聲響起,謝宴州站在冷水下,閉眼。
夢里的畫面一閃而過,謝宴州忽然睜眼。
——夢里的沈榆,看著不像二十一歲,似乎更成熟一些。
謝宴州捏了捏眉心。
……和二十一歲的沈榆都八字沒一撇,都想到那么遠以后了。
被沈榆知道,又要罵了。
謝宴州沖完冷水澡,剛進衣帽間,就接到薛遠庭的電話。
“哥們兒,我朋友說看見沈榆又把鄭淼喊家里去了,你快跑吧。”薛遠庭語氣嚴肅。
謝宴州單手在衣柜里挑選,微微挑眉:“我跑什么?”
“不是,兄弟,他們倆很明顯又想給你下套啊!”薛遠庭痛心疾首,想再勸勸他,“你這都不跑?你真想讓沈榆玩狗一樣玩你啊?”
“放心吧。”謝宴州靠著衣柜,懶懶散散的,“我不會讓他隨便玩的。”
薛遠庭松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又感覺不太對勁:“等一下,什么叫‘不會讓他隨便玩’,他不隨便就能玩你了?”
謝宴州沒說話,專心選衣服。
薛遠庭:“……”
薛遠庭:“戀愛腦竟在我身邊。”
見兄弟已經這樣,薛遠庭自認沒法救了,換了話題:“等會你來不來公司?。”
薛遠庭上學期跟家里吵架搬到外面住,發誓自力更生,弄了個游戲公司。謝宴州入股當了合伙人,偶爾會過去看看。
但這次謝宴州拒絕得特別干脆:“不去。”
“你有什么事?你又沒課。”
謝宴州頓了頓,視線掃過衣帽間角落。
那里放著一疊新的睡衣。
謝宴州說:“大事。”
說完,掛了電話。
薛遠庭:“……?”
謝宴州的事情確實挺大。
先是把沈榆讓他買的睡衣疊好,然后換了臥室的床單,整理臥室。
之后,謝宴州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看股市,看公司的項目文件,看競品……
謝宴州看了眼腕表,發現時間才過去幾個小時。
平常嫌過得太快的時間,在此刻變得格外漫長。
謝宴州打開手機,找到和沈榆的聊天界面,點進去,看了片刻,到底是沒發消息。
他們約的是晚上,催什么。
謝宴州又重新點開下屬發來的方案。
能看的都看了一遍,天終于黑了。
屋內沒開燈,視線很快陷入黑暗,青年靜默地坐在沙發中間,仿佛待機的游戲角色,只有玩家登錄才能有一絲生機。
不知過了多久,緊閉的門終于打開一條縫隙。
室外的光落了進來,沈榆探了個腦袋進來,有些不確定地喊了一聲:“謝宴州?”
幾乎是同時,沈榆聽見一聲輕哼。
腳步聲響起,靠近,幾秒后燈被打開,沈榆和單手撐著門邊低頭看自己的謝宴州對上視線。
謝宴州看清他的臉,語氣不善:“還知道來?”
他皺著眉頭,看著很不高興。
但謝宴州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話聽上去有多委屈。
沈榆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謝宴州的發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