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與生俱來的爭強好勝不允許謝宴州此刻退縮,走之前軍師薛遠庭的什么教導什么叮囑,全都丟一邊去。
他現在只想主導對方的呼吸。
空氣不斷升溫。
直到車忽然停下。
司機小小聲提醒:“那個,少爺,咱們到了,我先走了哈……”
說完,快步離開。
司機跑得特別快,跟身后有人在追著一樣。
也因此,腳步聲很大。
在急促的腳步聲中,焦躁和失控潮水般退去,謝宴州的理智逐漸回籠。
他低頭看了眼懷中人。
沈榆還抓著他的衣領,氣息不穩。
漂亮青年眼前浮起一層水霧,那雙總是針對謝宴州的刻薄的唇,此刻紅的不行,泛著水光,像是被人欺負傻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看沈榆這個樣子,謝宴州又差點沒做什么。
但他硬生生忍住了。
謝宴州把自己的衣領從沈榆手里抽回來,抱著人下了車。
看沈榆還呆呆的,忍不住伸手幫他理了理頭發,問:“怎么了?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沈榆氣得臉都紅了,“謝宴州你是狗吧你!”
沈榆真的要氣死了。
本來他以為以自己的經驗,必能掌握謝宴州,狠狠裝一次逼。
結果剛才還慫慫的謝宴州,突然就發狠了忘情了,現在嘴巴又麻又痛,跟被狗啃了一樣。
沈榆越想越氣,抬腿就踹了一下謝宴州的小腿:“你放我下來!”
他氣鼓鼓的樣子別太可愛,謝宴州忍不住笑起來,胸膛因為笑而輕微震動。
那股鮮活的氣息感染了沈榆,讓他也莫名其妙想笑。
但想想害自己這樣的罪魁禍首是謝宴州,沈榆把笑憋回去,硬邦邦說:“你笑什么笑!”
“笑你可愛。”
剛才謝宴州也想清楚了,反正沈榆現在醉著,說了什么他第二天也不一定記得,干脆就沒憋著,把真實想法也說了出來。
本來做好要跟謝宴州互懟的沈榆一愣。
臉頰不受控制地發燙。
沈榆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臉肯定紅了。
都怪這個謝宴州,突然說什么騷話啊!
沈榆氣得拿頭撞謝宴州肩膀,后者笑得更開心了。
……
抱著沈榆乘電梯上一樓,進了室內,謝宴州給沈榆脫了鞋襪,給他換上毛茸茸的小狗拖鞋,自己也換了一雙。
沈榆發現這是兩雙情侶拖鞋。
呵呵,悶騷男。
謝宴州不知道沈榆在腹誹自己,抱著他上了三樓,問:“你淋浴還是泡澡。”
“你給我洗?”沈榆故意問。
謝宴州腳步一頓,好幾秒后才繼續走路。
語氣還挺淡定:“你幾歲了沈榆?”
沈榆理直氣壯:“我五十了你都得給我洗。”
謝宴州:“……”
最后沈榆還是自己洗的澡。
因為謝宴州剛給他脫了上衣,就流鼻血了。
沈榆哼哼,笑得格外開心。
總算讓他給扳回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