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笑:【那你猜的還挺準,還會猜什么?】
【猜你現在在喝果汁。】
沈榆眨眼,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拿著的果汁,那是下班前小組長送的。
他抬起頭看了一圈四周,沒發現謝宴州的蹤影。
這時,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謝宴州:【回頭。】
沈榆頓了頓,回過頭。
身后幾米之遙,謝宴州倚著墻,長腿微曲,地下車庫昏暗的光順著他的臉頰,切割陰影。
這么模糊的光線,看不清謝宴州的臉和表情,可沈榆莫名就覺得,謝宴州在笑。
兩個隔著一段距離對視片刻,誰都沒動,也沒發出聲音。
車庫的聲控燈很快就滅了。
視線陷入黑暗,連帶著思緒也陷入沉默。
謝宴州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指,自嘲般勾唇。
剛才他竟然以為,沈榆看到自己是有些驚喜的。
果然是錯覺。
謝宴州閉了閉眼,單手撐著墻站直。
剛要轉身離開,另一只垂在身側的手被人先一步握住了。
“你手好涼啊。”
沈榆的聲音忽然在身邊響起。
聲控燈忽然亮起,謝宴州看見沈榆用兩只手包裹住自己的手,輕輕搓了兩下。
謝宴州猛地愣住。
或許是見他沒動靜,沈榆湊近,閉著眼在謝宴州頸部嗅了嗅。
“你喝酒了?”
說話間,沈榆的呼吸落在謝宴州臉側。
他的呼吸離得那么近。
謝宴州在樓下站了半個小時左右,春日的天,入夜后溫度偏低,感官有些僵硬。
但沈榆靠近的瞬間,所有的觸感都鮮活起來。
謝宴州聞到沈榆身上那種特有的清新味道,帶著淡淡的甜。
明明他們用的是一款沐浴露,可沈榆身上的味道總是格外吸引人。
同床共枕這幾天,謝宴州每天晚上都被這種味道折磨得睡不著。
下意識屏住呼吸,謝宴州偏頭,喉結滾動,語氣盡量保持冷靜:“嗯,喝了點。”
偏偏沈榆完全沒察覺到謝宴州的異常,湊得更近了,有點生氣的樣子:“我怎么聞著你不像少喝?”
謝宴州身體后仰,不動聲色拉開一點距離。
他一動,沈榆以為他是心虛,更氣了:“到底喝了多少?不說你今天晚上別上床了!”
謝宴州一愣。
莫名感覺沈榆說這話特別順口。
老夫老妻似的。
還沒來得及思考沈榆為什么會說這種話,謝宴州已經下意識做出反應。
“別生氣了,沒多少。”謝宴州聲音放軟,“薛遠庭的朋友比較鬧騰,喝的啤酒。”
謝宴州說出這話,自己都嚇了一跳。
好惡心好膩歪的聲音。
不會被嫌棄吧?
但沈榆早就習慣謝宴州哄自己了,完全沒覺得有哪不對勁,哼了一聲說:“那行吧,原諒你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喝個酒哪里做錯了,但因為這句話又感覺高興的謝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