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說完,拉著謝宴州的手走到自己車邊。
他拉開門,問謝宴州:“你還能自己坐進去嗎?”
“嗯。”
謝宴州點頭,坐進副駕駛。
這是謝宴州第一次坐沈榆的車。
車內很干凈,副駕駛上團著個小毯子,印著蠟筆小新的圖案。
視線忽然亮起來。
沈榆打開了車里的燈。
下一秒,他忽然傾身靠近,單手撐在謝宴州身側,呈現一種半環抱的姿態。
沈榆另一只手按著謝宴州的腿:“別動。”
他的側臉很近,卻看不見一絲毛孔,纖長卷密的睫毛垂落,在白皙的臉上打下淺淺陰影。
謝宴州喉結滾動,呼吸不自覺放輕。
像是感覺到他的視線,沈榆微微側臉,唇瓣微張。
紅潤的顏色,好似邀人品鑒。
謝宴州的自制力在沈榆面前一向低到不行,更何況現在酒精上頭,連沈榆為什么忽然靠近自己都沒想,直接閉上眼往對方唇上湊。
但撲了個空。
咔噠。
細微聲響打斷謝宴州的動作。
安全帶扣上,沈榆語氣平常:“好了。”
說完便起身,關上車門。
謝宴州:“……”
沈榆坐進駕駛座,啟動車子時掃了眼副駕駛。
謝宴州不爽地看著他,臉黑得都快跟夜色融為一體。
惡作劇成功,沈榆差點笑出來。
這招還是跟上輩子的謝宴州學的,當時被釣的仇這回終于討回來了,沈榆心情好極了。
但被這么盯著實在有點難以招架,沈榆沒忍住,伸手拍拍謝宴州頭頂:“回去再說。”
那只手拍過頭頂,又摸了摸謝宴州的臉,安撫意味明顯。
謝宴州重重哼了一聲,別開臉,閉上眼睛坐好。
真是奇怪。
車里明明沒有香薰的味道,但謝宴州總感覺車內浮動著和沈榆身上近似的那種甜香,和沈榆剛才看他的眼神一樣,勾得人口干舌燥。
謝宴州把毯子攤開蓋在腿上,好像被沈榆包圍了。
車子啟動往回開。
沈榆這時候想起件事情,問他:“你今天在哪吃的飯?”
“君悅府。”
沈榆眨眼:“……那你怎么過來的?”
君悅府開車過來少說要半個小時,謝宴州喝了酒明顯開不了車,司機去接的?特地來這邊等他?
明明說了會晚點接,結果還是來了。
被記掛的感覺讓沈榆唇瓣彎起。
謝宴州好幾分鐘沒回復。
沈榆轉頭一看,才發現謝宴州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真睡著了?
紅燈,車在路口停下,沈榆不經意捏了一下謝宴州的耳朵,后者肌肉一緊。
沈榆勾唇,嘴上還一本正經:“真是喝多了,耳朵這么燙。”
這話說完,謝宴州的耳朵好像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