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州:【……】
幾秒后,薛遠庭把心理醫生的發了過來。
加上好友預約時間后,謝宴州本想下樓做個早飯。
但余光瞥見沈榆熟睡的背影,不由自主走到床邊,伸出手指,輕輕碰了一下沈榆的側臉。
觸感很軟,像奶油。
沈榆皺了皺眉,指尖抬了抬,似乎想打開擾他清夢的人。
謝宴州勾唇,單手撐在沈榆身側,俯下身,輕輕用唇瓣碰了碰沈榆的頭發。
“早安。”謝宴州輕聲說。
突兀的鈴聲在室內響起,沈榆被驚醒。
閉著眼睛,手在床上摸索半天,終于摸到不斷發出聲音的手機。
費力睜開眼,沈榆看見屏幕上亮著一串陌生號碼。
沈榆腦子還迷糊著,隨手按下接聽鍵:“喂?”
“小榆。”謝彥明的聲音傳來,“是這樣的,過幾天呢我要去你們學校進行宣講,如果你有空,可以帶我去你們學校逛逛嗎?我還挺喜歡你們學校的……”
“不好意思啊堂哥,沒空。”沈榆張了張口才發出聲音,打斷謝彥明的長篇大論,“最近特別忙。”
謝彥明問:“忙什么呢?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本來沒睡成懶覺就很煩了,還要被很煩的人打擾。
沈榆起床氣冒上來,懶洋洋的聲音里帶著不耐煩:“忙著陪老公,堂哥你也想陪我老公嗎?”
這話一出,對面的謝彥明就沒聲了。
他們謝家的堂兄弟,不到必要,絕對不會碰面,謝彥明絕不可能和謝宴州碰面。
沈榆當然知道,直接掛了電話,把腦袋重新塞進被子里。
昨天晚上夢見上輩子的事情,都沒睡好。
沈榆在被子里躺了一會,才感覺有什么不對勁。
覺慢慢醒了,沈榆把臉探出被子,正對上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看的謝宴州。
謝宴州已經換上一套休閑裝,發尾微濕,似乎洗過澡。
他手里拿著ipad,看樣子,已經在這里坐了好一會。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句“忙著陪老公”被謝宴州聽見了,沈榆瞬間困意全無。
甚至腳趾抓地,能在被子里建筑城堡。
咳嗽了聲,沈榆干巴巴解釋:“我不這么說他總煩我,最煩他這種羅里吧嗦的。”
說完,又欲蓋彌彰地補充道:“反正咱們都快訂婚了,叫句老公也很合理吧。”
被那個詞砸暈了甚至沒想到要問的謝宴州:“……嗯,很合理。”
他的語氣比沈榆還僵硬。
甚至把ipad往大腿上移動了一點,像是要蓋住什么。
沈榆怕現在下床尷尬,又躺了回去,語氣生硬:“我……我再睡會。”
“好。”謝宴州起身,“我去健身。”
說完,匆匆走了出去。
背影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沈榆當然是睡不著,窩回被子里,摸到手機。
他這時候才注意到已經九點多了。
一晚上過去,微信又收到一些好友申請,沈榆一一同意,根據加好友信息備注。
接著回復了一些未讀消息。
沈騫早上六點多發了條信息來:【睡醒沒?】
隔了二十分鐘又發了條語音過來:【沈榆你是豬?這都幾點了?老子都到公司上班了!】
七點半又發消息來:【醒沒醒?醒了給我回電話,別讓小謝聽見。】
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留言,得直接打電話?還不能讓謝宴州聽見?
沈榆疑惑地撥了個電話給沈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