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神片刻,謝宴州已經不追著他的唇跑了,唇瓣輕輕落在頸側。
過電般的觸感炸開,沈榆一把推開謝宴州。
謝宴州沒防備,猝不及防被打斷動作。
青年抬眼,看見沈榆用手捂著脖子,一臉譴責地看著自己:“你往哪咬?明天還得去開會,被人看見怎么辦……”
沈榆說著,有點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卷翹濃黑的睫毛隨著他的動作輕顫了幾下。
因為長時間處于缺氧邊緣,沈榆的聲音略顯沙啞,毫無威懾力。
那雙泛著水光的眸,更添了幾分撒嬌意味。
謝宴州瞬間頭皮發麻,更想親了。
喉結上下滾動幾下,謝宴州啞聲說:“誰敢看?”
沈榆:“……”
這是重點嗎?
重點是會有印子啊!
沈榆還沒反駁,謝宴州又湊過來了。
好像有癮似得。
“別嘬我脖子。”沈榆按著謝宴州的額頭,把人推開點,想到一個絕佳的借口,“據說有人因為被親這里死了。”
謝宴州挑眉:“我看過新聞,但我親的是你耳根。”
沈榆:“……”
是嗎……
沈榆惱羞成怒:“我又看不見!再說是耳根就能親了嗎?我允許了嗎?”
“行。”
謝宴州伸手輕輕觸碰沈榆的臉,又往下滑。
“那我現在能被允許碰哪里?”
他勾著唇笑,聲線壓低后讓人產生無限遐想。
帶著薄繭的指腹一路流連,他的視線也隨之游走,仿佛頂級狩獵者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是這里,還是這里?”
經過肩膀和腰部,又再往下……
分明隔著西裝外套,可卻如有實質般。
沈榆呼吸發緊,手指攥緊謝宴州的西裝外套,將挺括面料抓得皺巴。
但謝宴州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
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動作僵硬。
沈榆茫然地抬眼:“怎么了?”
謝宴州克制著沉重的呼吸,啞聲說:“時間不早了,你也累了,休息吧。”
沈榆:???
什么情況?
這都情到濃時了,休息什么?
在沈榆疑惑的目光中,謝宴州扶著人站了起來,給他理了理凌亂的發絲。
沈榆低頭看了眼謝宴州的情況,更疑惑了:“不繼續嗎?”
謝宴州喉結滾動,語氣平靜:“繼續什么?明天還要上班。”
裝,繼續裝。
都那樣了還裝,可以啊謝宴州。
沈榆心里哼了聲,余光瞥見什么,唇瓣又勾起來:“那我去洗澡了。”
說完,退開距離。
咔噠一聲,皮扣解開。
衣料窸窣落地。
而后,一雙又直又白的腿暴露在空氣中。
沈榆緩緩地,朝謝宴州的方向走過去。
他脫掉西裝外套,僅僅穿著一件寬松襯衫。
呼吸驟停,謝宴州下意識伸手。
卻不料,沈榆越過他,走向衣柜,從里面拿出換洗衣物。
而后看都沒看謝宴州一眼,徑直走進浴室。
進去前,還順便把房間內的燈都關了,只開著浴室的。
謝宴州:“……”
視線一路追著沈榆走進浴室,謝宴州捏了捏眉心,從冰箱拿了瓶冷水,走到沙發邊坐下。
冷水入喉,稍微冷卻了情緒。
但下一秒,響起的水聲又令謝宴州煩躁起來。
視線掃著室內,試圖轉移注意力。
但目光落在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時,謝宴州整個人都愣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