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兩個小時前,他們去過浴室。
當時謝宴州嘴上說的好好的,洗完澡就睡覺。
結果呢?
一出浴室,澡直接白洗。
那會,沈榆氣得一口咬在謝宴州肩膀上,后者悶哼一聲,啞聲說:“洗了不用多可惜。”
簡直不要臉。
看著沈榆氣鼓鼓的表情,謝宴州知道他們想到了同一件事。
謝宴州摸摸鼻尖,清清嗓子保證:“這次認真的。”
說完,他放下抱枕,先去浴室給沈榆放泡澡的水。
水放得很快,謝宴州走回臥室,想和沈榆一起泡一會。
但沈榆已經窩在床沿睡著了。
臉朝著浴室方向,懷里抱著剛才那個砸謝宴州的抱枕。
謝宴州靜靜看了幾秒,只覺得有一簇一簇的煙花在胸腔內怦然綻放。
幸福觸手可及。
摸了摸沈榆的臉,謝宴州輕手輕腳把人抱起來,又輕手輕腳將人放在浴缸內。
溫度適宜的水輕柔包裹過來。
沈榆眉心輕皺。
他本來睡得就不是很熟,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睛,和坐在浴缸邊沿的謝宴州對上視線。
“謝宴州。”沈榆揉了揉眼睛,沙啞的聲音有點軟,“你怎么在那坐著?”
謝宴州喉結滾動,說:“看你。”
“過來。”沈榆往旁邊挪動了一點,手在水下拍了拍自己身側位置,“一起泡一會,然后睡覺。”
謝宴州說:“好。”
他去淋浴間沖了一下,走過來,把沈榆抱在懷里。
坐在他腿上的時候,沈榆縮了縮,顯然是有點怕了。
謝宴州保證地說:“我保證不動,來抱抱。”
沈榆這才放下心來,窩在他懷里。
因為太累,沈榆很快又睡著了。
水面輕輕泛起漣漪,謝宴州下巴壓在沈榆肩上,雙手環抱著他的腰,側過頭看著沈榆的臉。
仿佛怎么也看不夠。
想看一輩子。
唇瓣在沈榆臉頰輕柔碰了碰,謝宴州才依依不舍地抱著他起身,整理好一切,抱著沈榆入睡。
再次醒來,天光已經大亮。
沈榆看著窗簾縫隙里透過來的光,竟然生出幾分“劫后余生”的感覺。
謝宴州不在身邊,只能聽見浴室里傳來的淅瀝水聲。
在洗澡啊。
沈榆還沒睡醒,半夢半醒地等了一會,才感覺有人坐在床沿。
睜開眼,謝宴州對他笑了一下。
沈榆:“……”
完全不想搭理。
沈榆的覺醒了一大半,輕哼了聲,不想講話。
被甩了臉子,謝宴州一點沒不高興,反而笑瞇瞇的。
“喝水嗎?”
謝宴州扶起沈榆坐靠著床頭,從床頭柜拿了準備好的溫水,遞到沈榆唇邊。
那樣子,頗有點殷勤。
嗓子確實很干,沈榆張開唇瓣,小口喝了半杯。
喝完還是沒理謝宴州,用沉默給謝宴州上壓力。
誰讓他昨天那么狠的。
就不理他。
過了會,沈榆感覺自己的腿被人抬了起來。
謝宴州一手握著沈榆的腳踝,一手給沈榆揉著小腿,問:“抽筋好點了沒?”
“再揉揉。”
沈榆閉上眼睛,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務。
輕柔的力道按壓著腿,但漸漸的,沈榆感覺到不對勁。
他猛地睜開眼,謝宴州已經湊了過來。
呼吸落在沈榆唇上。
他們四目相對,鼻尖僅僅一線距離。
沈榆心跳猛地一窒。
他慌忙別開臉,緊張的聲音都有些結巴了:“我、我要吃飯。”
謝宴州的手覆蓋在沈榆手上,輕輕摩挲。
低啞聲線中,滿是誘哄:
“先吃點別的,怎么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