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猛地震動起來,沈榆嚇得差點跳進謝宴州懷里。
沈榆抖著手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的字,頭皮發麻,只覺得進退兩難。
早知道剛才就不撩謝宴州那一下了。
嘆了口氣,沈榆抬頭一看,發現謝宴州正低著頭,單手發信息。
這時候他還有閑心聊天!
沈榆剛要開口,卻聽門外的薛遠庭突然大喊一聲:“啊!”
林嘉旭本來聚精會神在聽震動聲,被猛地一嚇,一下按在了掛斷鍵上。
他不高興地看向薛遠庭:“你變異了?”
“我突然想上廁所……”薛遠庭收起手機,彎腰捂著肚子,表情痛苦,“你帶我去行嗎?”
林嘉旭無語:“包間不是有洗手間嗎?”
“剛才有人進去了。”薛遠庭理直氣壯地催促,“快點啊林同學,我真不行了,你也不想我在這里解決吧?”
林嘉旭:“……”
世界上怎么有這么惡心的人……
林嘉旭心想,果然謝宴州身邊的人都很煩。
但又不想臟了自己眼睛,只好給沈榆發了個消息,領著薛遠庭去洗手間。
他們走后,雜物間的門打開了。
沈榆左右看了看,確定走廊里沒人后,才快步走出去。
回過頭,謝宴州還站在原地,唇瓣輕勾,笑得寵溺。
沈榆見他不動,有點急了:“你在看什么?快點。”
“在看一只鬼鬼祟祟的……”謝宴州邁著慢悠悠的步子出門,接上話,“采花大盜。”
沈榆無語:“……”
誰采誰。
沈榆沒開口,但謝宴州卻跟會讀心一般,屈指輕輕彈了一下對方的額頭,低笑道:“占了我便宜就跑,不是采花大盜是什么?”
沈榆:“……”
有時候真想把謝宴州腦子切開,看看他每天都在腦子里想些什么play。
張口就是劇情。
兩人一前一后回了包間。
剛進門,沈榆就被林嘉旭逮了過去。
“你去哪了?電話也不接?”林嘉旭瞇著眼湊近,審視意味十足,“別跟我說你跟謝宴州在一起。”
沈榆耳尖發熱,拿起葡萄汁喝了一口:“你找我要說什么?”
呵呵,出現了——心虛之·轉移話題。
林嘉旭視線略過沈榆明顯還泛著水光的唇,心里把謝宴州罵了一遍,才說:“你不是給我發過阿姨的長命鎖照片嗎?我之前給我導師看了,他說他想起來了,花紋跟他一個朋友的藏品有點像,想讓你再拍點細節。”
涉及到母親尋親,沈榆嚴肅起來:“好,東西在家里,我回去找。”
林嘉旭拍拍他的肩膀:“這次說不定真的找到啦!”
他的手剛在沈榆身上停留幾秒,忽然感覺一陣如芒在背。
林嘉旭回過頭,和不遠處坐著的謝宴州對上視線。
目光撞上,林嘉旭呵呵笑了一聲,把人摟得更緊了。
氣死謝宴州最好。
因為林嘉旭還得連夜趕回山里,聚會七點多就結束了。
沈榆本想送他去高鐵站,但秦深提前拽著人進了車,只好作罷。
到了車庫,薛遠庭湊過來,搭著謝宴州的肩,笑嘻嘻說:“嫂子,今晚把你對象借我們幾個小時啊。”
“你們有活動?”沈榆問。
“家里孩子失戀了,安慰他受傷的心靈。”薛遠庭說到這,笑得格外幸災樂禍。
謝宴州:“失敗了?”
就說陸彥那小子怎么沒來炫耀。
“你可真是不關心兄弟啊……”薛遠庭面露譴責,“他剛才打電話給我,哭得特別可憐。”
沈榆猜到他們聊的人是陸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