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并不諂媚,很公正地,每一句都評在點子上。
沈騫一拍大腿,有種知音難覓的激動。
連忙對管家說:“老李,再去給小謝盛一碗!”
沈榆:“……”
沈榆是知道自己親爹手藝的,開口叫停:“老李,別去了,我待會還想吃甜點。”
沈騫說:“你吃甜點,跟小謝吃面不沖突。”
“沒人陪我我吃不下去。”沈榆搖頭晃腦。
沈騫只好作罷:“你這個少爺脾氣。”
話是這么說,吃完飯,還是讓老李記下沈榆要吃什么,晚點給他送去。
吃過晚飯,天色也不早了。
沈騫晚上還要開會,留他們在沈家休息。
幾人當然沒意見。
然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管家給謝宴州安排的客房,和沈榆的臥室足足隔了一個樓層。
管家領著他們去各自的客房,沈榆也跟著一起。
在謝宴州客房門口,沈榆小聲在對方耳邊說:“我爸也太防著你了。”
拍再多馬屁也防著。
謝宴州挑眉,手輕輕拍了拍沈榆的肩,挑眉:“怎么,我在你心里是那么不講規矩的人?”
沈榆問:“那你今天晚上不和我一起睡了?”
“不能辜負沈叔叔的信任。”謝宴州指腹輕輕劃過沈榆后腰衣料,聲線低沉,“我不會偷偷找你的。”
這么守規矩?
沈榆彎了彎唇:“那……要是我來找你,你開不開門?”
謝宴州:“……”
青年垂眼盯著對方,喉結輕滾。
剛要開口,老李從儲物間拿了新毛巾來,打斷即將開始的對話。
老李放完東西,便畢恭畢敬站在旁邊:“您有什么吩咐可以喊我,最近我的房間在修整,臨時搬到最里面那間閣樓了。”
他指了指斜對面的房間。
謝宴州:“……”
老李上周就搬樓上來了,家里其他的客房確實沒頂樓這間風景好。
只是過于巧合,謝宴州沉默的表情太搞笑了。
沈榆憋著笑,強行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兩人聊了幾句就分別,沈榆回自己房間去了。
謝宴州在客房內洗過澡,沒立刻上床。
他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緩慢地將毛巾圍在腰間。
青年今天戴著一條裝飾項鏈,項鏈末端墜著黑色立體方塊。
銀鏈晃動,水珠順著吊墜滾落,劃過冷白皮膚,沿著蓬勃的肌肉肌理往下,消失在松散圍著的毛巾內。
謝宴州滿意地點了點頭。
又背過身,看了下后背的肌肉線條。
很好,沒有辜負他的辛苦鍛煉。
謝宴州盯著鏡中人看了片刻,又像是不滿意一般,將腰間的浴巾又扯了扯。
寬肩窄腰一覽無余,發網上能被人追著喊“菩薩”的地步。
看了眼腕表。
十點整。
謝宴州有些無聊地想,怎么還沒來?
不是說好了敲門?
他掏出手機,正打算對著鏡子拍一張,發給沈榆。
門鈴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謝宴州挑眉,大步流星走到門口,擰開門把手。
然而門只露出一條縫,便被謝宴州猛地關上!
他頓了頓,從貓眼往外看,直接罵了句臟話。
操!
怎么會是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