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沈榆實在過得艱難。
謝宴州sy上癮,左一句陛下,右一句小榆哥哥,喊得沈榆臉頰通紅,雙手捂著耳朵,恨不得自己暫時性失聰。
結束后,謝宴州抱著沈榆洗漱,回到床上。
沈榆打開電視機,倚著床頭,打算看會電影再睡。
但看著看著,謝宴州人就越靠越近,手環著沈榆的腰,靠了過來。
上半身的重量壓在沈榆身上,謝宴州輕輕蹭著對方的臉,松了口氣似的:“今天晚上還好有小榆哥哥。”
沈榆:“……”
這家伙今晚也不知道抽什么風,動不動就喊這個稱呼。
他不準,謝宴州還委屈:“怎么,只準那個姓秦的喊,我不能喊?”
這人還比上了。
甚至一定要比個高低。
一邊盯著沈榆的臉看,一邊隱隱用力。
沈榆顫著掉眼淚,一絲一毫反駁的力氣都沒了。
這會手指剛恢復些力氣,沈榆抬手輕輕拍謝宴州的臉,順勢把他推遠,不高興地輕哼:“走開,就不該管你,讓你喝毒酒......”
他手上力道輕的像撓癢癢,聲音更是沙啞輕軟,不像是抱怨,更像是撒嬌。
謝宴州喉結滾動,將人扣得更緊,鼻尖埋在沈榆衣領,嗅聞沈榆身上特有的氣息和沐浴露混合后的形成的味道。
好香。
想咬一口。
謝宴州暗暗磨了磨犬齒,克制想再在對方皮膚上印個齒痕的想法。
今晚不能放肆了。
不然......小榆哥哥要生氣的。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謝宴州勾唇,貼得更緊了些。
沈榆挑眉:“所以?”
謝宴州輕輕用磨他的耳垂:“所以……小榆哥哥不能見死不救。”
他強調:“以后也要保護我。”
這人黏起人來真叫人難以招架。
沈榆只好點頭答應,又立刻被摟得更緊,都快喘不過來氣。
他伸手推對方:“你松點,我難受。”
青年聽話地松開了點:“這樣呢?”
“好一點了。”沈榆上半身往后仰,謝宴州環著他,嫻熟地將肩膀湊過去給他靠。
沈榆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忽然感覺這一幕有強烈的既視感。
上輩子......好像也是這么靠在謝宴州的肩上,坐在床頭,一起看電影看書......
沈榆眸中浮現懷念,側頭去看謝宴州的表情。
為了方便看電視,房間里的燈關了,四周昏暗著,只有隨著畫面不斷亮起的斑駁光線,落在青年骨相優越的臉上。
二十一歲的謝宴州和二十七歲的謝宴州相貌沒什么變化,但后者比前者消瘦一些,眉宇間少了很多青年時期的意氣風發和囂張,更多了些沉穩、僅對沈榆可見的溫柔體貼以及偶爾流露的憂郁。
沈榆有時候會覺得是自己磋磨了謝宴州,但每次他剛產生愧疚,就會被謝宴州敏銳發現并且哄好。
重生以來,沈榆經常會想起前世的事情,但很少會比較兩個時期的謝宴州。
不管什么時候的謝宴州,對他來說都是謝宴州。
但這會,謝宴州半垂著眼看向屏幕的神情,竟有幾分像前世。
是喝多了嗎……
一定是喝多了出現幻覺吧……
即使這么想,沈榆還是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謝宴州側臉。
模糊的光線在青年俊美立體的側臉跳動,沈榆恍惚片刻,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
直到有什么東西從眼眶滾落,沈榆伸手去接,摸到一片濕潤。
他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那是自己的眼淚。
溫暖干燥的掌貼上臉,謝宴州輕聲問:“怎么哭了?”
沈榆快速眨了眨眼,伸手揉掉眼淚,清了清嗓子說:“沒,這個劇情挺感人。”
話剛說完,電視里爆發驚天狂笑。
謝宴州看向屏幕,他們看的搞笑動畫電影里,一群小黃人在天上兜風狂笑。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沈榆:“感動他們的瘋狂?”
沈榆:“……”
沈榆呲溜一下鉆進被子里,把薄被拉起來蓋住腦袋,欲蓋彌彰:“我困了,睡覺!”
頭頂響起輕笑,謝宴州沒再問,關了電視,鉆進被窩里,雙手環抱沈榆。
黑暗里,兩人貼得很近,謝宴州的掌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拍沈榆后背。